许连翘安然无恙,可见她的手段,并非这几天相处那样显得傻兮兮。
至少,她还没开始对自己使用手段,封虞尘是这么想的。
许连翘为此有些不服气起来。
她双手抱胸站在铺满鹅卵石的小道,不满说:“你看我像是随时带着毒物的女人吗!”
“我有那么毒蝎心肠吗!”
刚说完。
封虞尘走过来,她动作自然伸进许连翘的衣袖兜内,拿出一包黄纸包的粉。
“请问这是什么?”
许连翘淡定道:“不过是包巴豆粉。”
“哦。”封虞尘将黄纸包拆开洒落在旁边的草丛上。
很快嘶——一声,腐蚀的绿草瞬间枯黄了。
“这乃不入流的腐蚀粉,虽不是莲山之品,可也是害人之物。”
说着,封虞尘她抽出白绢擦擦自己的手。
许连翘的表情有些波动几分,她抽搐下嘴角道:“那不过是我记错了,反正既然我入谷了,就不能当我危险人物,就我被区别对待,这会对我的心灵产生很严重的打击。”
“如此一来,我的精神损失费至少要一万两。 ”
话音刚落。
封虞尘的双手又开始活动,在许连翘的身上摸了一圈,从衣袖到衣领,还有衣襟处,反正能藏东西的都找了。
随后.....打脸的时刻到来。
她捧着一双手都接不过来的十几个瓶瓶罐罐,还有叠的有一把戒尺长度的黄纸包,甚至她用自己的脚踹踹许连翘的黑靴子,都能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检查完毕后。
封虞尘表情显得有些麻木不已:“许姑娘,脱鞋。”
许连翘原本镇定的模样,顿时心虚几分:“咳咳,那啥好吧,我投降,帅哥别拆我的台了。”
“那就乖乖跟我走。”
“好好好,先去洗澡吧!如果你不怕麻烦,我不介意你免费替我搓背。”
封虞尘温柔地露出一抹微笑:“呵呵。”
可能是上交了不少东西,让封大小姐对许连翘的戒心少了许多,与其说是戒心倒不如说,算是给许连翘一层保护,只要杀伤力的东西少了,那谷内守卫之人,便不会太过于追究。
免得她的性子在蝴蝶谷遇到麻烦。
封虞尘并没有带许连翘去澡堂,而是自己走到一处幽静种满了兰花的院子便没出来了。
不过她吩咐许连翘在这里抽间房间自己住,之后又指了澡堂的方向。
“白天应该没有人洗漱,许姑娘请自便。”
话毕,封虞尘走进自己的闺房。
许连翘不满地嘟起嘴唇,看着封虞尘消失在自己眼前。
她总觉得自己被当包袱给甩了。
难道这女人就不怕自己的名号,把蝴蝶谷的胆小鬼给吓死了。
算了还是洗澡要紧,毕竟她在路上都快臭三天三夜,包括封虞尘。
八成她现在就在打算要洗澡。
许连翘走进房间看见床上有一身黑紫女士宽袖长袍,还有黑罩边绣着紫罗兰花的发带,看起来显得冷酷又修身。
十分适合自己。
她抱起衣服朝封虞尘说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条又一条鹅卵石小道,终于来到袅袅炊烟,冒着水蒸气,用一排又一排山水鸟画的高木屏风挡着的温泉池。
她刚走到此处,就打算要进去了。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尖锐又高拔的女音:“啊!!!有采花贼!!”
吓得许连翘后脑勺的头皮一竖,她赶紧转身道:“姑娘,我是女的。”
那姑娘看起来略微清秀,扎着两个包子头,再配上圆嘟嘟的脸蛋,显得十分萝莉相,比起许连翘矮了至少一个脑袋的高度。
包子头萝莉,忍不住拍拍胸口道:“你不早说,我看你袖口的绣纹,应该是紫金黑莲花吧!想必你就是大小姐口中的贵客吧! ”
“还有,莲山姑娘你知道自己的背影多像男人吗!”
许连翘真心觉得冤枉,平生第一次因为一米七几的个子被人吐槽。
她无语道:“长的高是我的错吗!你不能歧视长得高的妹子,还有我姓许。”
“哪个许的许?”小萝莉摸着圆滚滚的下巴道。
许连翘就鞠躬一下,礼貌道:“鄙人,姓许言午许!”
“嗯?那个日蛇的?”
许连翘:.....
妹子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穿越的?
就在这时。
可能是听见某声音想歪的人来了。
许十方刚从附近换了新的青空长袍出来,就听见女子尖叫的声音,还有师姐的声音。
他还以为师姐忍耐不住,把魔抓伸向了别的女人。
于是问了附近的人,发现,这里是温泉池,不过男子用的在右侧,而左侧是姑娘家的温泉池。
他匆匆赶到这里道:“师姐!!!”
可是他家师姐没有注意到他,还和比他高半个头的小姑娘说着什么。
“小妹妹,李白举杯邀明月,你吃月饼吗?再配一杯老白干!”
其实是暗号,要是都是穿越的,肯定能对上。
可惜这小萝莉就是本土萝莉,姓和,名唤和静宝。
祖上乃是和氏镖局出身,其太外祖母便是和秋兰,原本住在关中,后来为了发展搬到关东去了,而她在前几年才被送到蝴蝶谷学习医术。
“许大姑娘,我可不是白素贞。”
还有...许姑娘在说什么?
话本可没有这句话啊!
大晋时期已经有了白蛇传之类的民俗文学话本,所以实属正常。
许十方听后,忍不住走过去道:“师姐你也太蠢了,跟姑娘家说什么白娘子。”
话音转际。
他转身眨巴自己铜铃般的大眼睛,语气甜糯糯十分可爱问道:“漂亮姐姐,请问封小姐是属什么生肖的?”
和静宝她莫名其妙看着突然跳出来的小弟弟,道:“属蛇的啊!”
许十方听了,他的眼睛笑眯眯变得更加得意,张开笑容露齿小梨涡难得露了出来,显得十分的可爱。
他一脸老媒公的表情非常雀跃道:“好巧哦!我们家师姐就姓许!”
和静宝:.....
为何你话里的意思给我的感觉好像是...我们大小姐要被你大师姐曰一样?
这孩子老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