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需养着便是。想着想着,林子朝无奈苦笑,他近来还真是流年不利,身上的伤就没有断过,报应啊。
杯中茶刚送入嘴中,正当此时,房门被人推开,只见团苏端着药碗,站在门外。
或许是被林子朝吓了一跳,团苏两手一松,手上的药碗摔到地上,所盛汤药撒了一地。被清脆的碎裂声一惊,团苏猛然回过神来,抖抖索索,不敢看向林子朝,“公子您醒了……我这就去重新煎药。”说完,竟是夺门而出,好像身后有什么令人畏惧的猛兽,叫她不敢回头。
看着团苏一瘸一拐的身影,嗅着一地苦口的药香,林子朝沉了沉眼皮,走出门去。
煜王府虽大,但要找个人,也是容易。
“你这就下床了,看来王爷之前的训练没有白费。”盛延看着眼前的林子朝,漫不经心的调侃着。
确实,若没有煜王前些日子对他苛刻的训练,依照以前的体力,根本不可能一刀割喉,更不可能有力气收拾残局。
“救我的是你,还是公主?”
盛延翻了个白眼,无力道:“等我赶到树林时,都护营的人已先到一步。依着那位祖宗的说法,那群人要刺杀她,而你救驾有功。燕都城内出了刺客,圣上震怒,接连问罪了好几名大臣,如今人人自危。哼,也让他们也知道,当初王爷统领都护营时,也不是那么容易。”
“王爷何时归府?”
“江南大局已定,三日后便抵达燕都。你说这么一闹,圣上会不会将兵权还给王爷?”盛延满眼期待,问向林子朝。都护营的那帮酒肉弟兄,他好久没见,倒是有些想他们了。
林子朝看向院中的已然发黄的银杏树,漫不经心道:“比起刺客,圣上防的更是异心。”
盛延听此,瘪了瘪嘴,也不再说什么。
一阵凉风吹过,林子朝回过神来,转头问向盛延:“在燕都城内犯了事的人,可会关在燕都府衙?”
“燕都城里满是权贵,这些侯门贵府的人犯了事,自然是交由大理寺和刑部监察,至于普通百姓就归府衙处理。你问这做什么?”盛延被林子朝这莫名其妙的问题弄得一头雾水。
也不答话,林子朝嘴角一勾,笑的邪性,看的盛延后背一凉,心中暗道,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股子阴狠劲。回想起树林里那三人的尸体,脑子里闪过一个惊人念头,那群人的死,莫不是和林子朝有关?可又想到林子朝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样子,盛延又默默的摇摇头。
忽然想起什么,盛延有些为难的挠挠头,终了下了决心开口道,“那个……能不能麻烦你给团苏捎个话,让她把玉佩还给我,那是我娘给的,要是被问起来,我不好交代。”
林子朝眉毛一挑,什么话都没说,但盛延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脸红,“她胆子那么小,我怕自己吓着她。全府就你和她最亲近,你好开口。昨夜为救你,她可跑了一身的伤,见着我时快没晕过去,我还从未见一个姑娘如此不顾自己。以后对人家好点,别辜负了人家姑娘的一片用心。”
听完这句话,林子朝撑着桌子站起身来,扬长而去。
盛延一脸苦相,摇头长叹,“哎,长得俊,就是吃香。可我也不赖啊,怎么就没见谁对我这般痴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