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侍卫见白戎拒收狐裘仿佛并不惊讶,恭敬的说道,“长公主临行前交待了,说是公子你许是用不着,但也要留在身边,孤身在外时无人照拂,闲下时多到陈掌门处走动走动,快到年下了,也不能次次空手。”
白戎跟在那个洞明世事阅历沧桑的干娘身旁,耳闻目睹皇家的那一套官面行事,闲下时结交三教九流混迹京城,又深知民间的人情往来,张侍卫的话一说完,他对辰阳长公主的用意立刻心领神会了。
“干娘为我真是出手大方,不过我都用不到这狐裘,掌门法力高深,更是用不到了。”
“礼多人不怪,公子的心意更重要。”张侍卫圆滑的接口道。
白戎满腹的苦水,不由自主的叹息了一声,见那些不远千里给自己送东西的侍卫们还跪在雪地中,满怀歉意的说道,“兄弟们快请起吧!我和张侍卫是老熟人了,一开口就把你们忘记了,这一路你们辛苦了。”他边说边从怀中取出几张银票递给了身旁的男子,淡笑着说,“天寒地冷的,给兄弟们饮酒。”
“那我代弟兄们谢公子的赏了。”张侍卫也不谦让,接过后直接揣入怀中,他知道这个白公子出手一向大方。
辰阳长公主送来的那二十多车物品,直到掌灯时才全搬上山。墨羽在中正殿拿着礼单越看脸越沉,陈一山揣着杯用碗盖不紧不慢的拨着茶沫,却没有要喝的意思。
“这礼似乎重了些?”墨羽若有所思的说道。
陈一山清癯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他放下杯子,抬眼看了看徒弟,缓缓的说道,“是啊!当年先皇的恩赏也不过如此,看来那些传闻都是真的。辰阳长公主的地位在皇亲国戚中无人可及,戎白这年青人在辰阳长公主的心中无可比拟,如果他在九宫山有什么闪失,不用别人挑唆,公主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墨羽没有言语,思量了许久,才徐徐的长出了一口气,“好在无人为他联荐,参加不了红纹法师的晋升赛,他就没机会参加九宫十殿的大考,只要他愿意留在山上,地法门全当养个闲人。”
听他这么一说,陈一山顿时觉得松快了些,揣起茶杯,浅呷一口。
“这几天要留意百宝的动静,他是个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角色。不过长寿不用担心的,他那个叫张小虎的徒弟和白戎有过节。因为百宝口无遮拦,他曾当众受辱。对百宝和白戎这师傅俩他心存芥蒂,百宝是万难说动他的。不过你那些耳根软的师兄,你要多多的留心观察,你是继任的掌门,在地法门要言出必行,若是真有人出头为白戎联荐,话对前言,你少不得要在那联荐书上留名了。”
墨羽一躬身,神色淡然的说道,“师傅不用担心,我想没有师兄会冒着危害门派的风险为白戎联荐的。”
陈一山满意的点点头,低头轻吹了吹冒着热气的香茶,细细的品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刻意躲避的宁百宝终于在储药房出现了。他提着一雕花的食盒,姗姗的走到了苏瑶的门前。
还没等他敲门,东厢相邻的两扇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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