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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学校里的小超市买了点糕点,穿过小竹林,走入阵法。拍拍门,道:“师叔,徒侄来看您啦。”说完就推门往里走。就看师叔和井山快步从房里走出,对我扶手大礼“掌门!”
“师叔、师兄,就咱们仨,不用这样大礼。好长时间没来看您了,最近身体可好?”
“多谢掌门关心,贫道身体健硕,小徒也经常锻炼,这园子挺大、挺清静,每天在此练功,逍遥自在。”
“好,师叔我给您买了些糕点,也不是啥值钱的玩意,您和师兄都尝尝。”听我这么说,井山连忙接过去,打开包装。
坐了一个小时,我也就告辞了。
回来的路上,小竹林的石凳上坐了一个妹纸,哭丧着脸,默默的擦拭着眼泪。我这骨子里的善心又上头了,拿出纸巾给妹纸递了过去。
“学妹,擦擦眼泪。”
她接过纸巾回了我一句,“要你管!”
哎呀,好像谁愿意管你啊,这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您慢慢儿哭。”说完我扭头就走。
现在的妹纸,一个一个都没个妹子样,全是女汉子。你关心她,她说你套路,你不关心她,她说你不在乎……反正就是千错万错都是男人的错。用时下流行的话说就是,怪我喽,反正怪我喽,全都怪我喽。
这时手机响了,孙小波打来的,“沈穆,你丫今儿有事没?我们骑车进山玩去吧?”
“行么。我去超市买点零食咱带上。”我正无聊呢,这下刚好有的玩了。
“成,那我去叫‘火车’。”
火车,本名车辽。是我和孙小波的同班同学,河南人。我们仨关系好,基本上每天都一起吃饭,在一块经常能碰到各种倒霉事,人称逊球三人组。
准备停当,校门口租了三辆自行车,三只单身狗就向秦岭山中进发。目标,喂子坪。
喂子坪,位于西安市长安区沣峪口正南11公里处,沿途都是沣峪秀美的风光,清澈的河水和水下玛瑙似的斑斓。传说明朝万历年间,明穆宗突然驾崩,皇后娘娘李氏艳妃因太子年幼无知,暂将皇权交给其父(国丈)掌管。其父为达长期掌管皇权之目的,将艳妃及太子打入禁宫。艳妃后在徐彦昭、杨泗郎等忠臣帮助下逃出禁宫,携太子及随从奔走长安终南山,儿子在后面啼哭追赶,艳妃伤痛哭走一步三回头,进入子午谷口,越过土地梁、楼子坪,摘儿岭、离娘坪(立元平)、艳妃池、在此给儿喂奶后,从黑河口上了万华山,留下了母子离别,感天动地的美谈,喂子坪由此得名。
秦岭山中骑车,一路上坡,我们这11公里路骑了两个半小时,原本是一前一后跟着的三人,渐渐地拉开了距离,我成了车队领骑。火车开玩笑说,我该穿个黄色领骑衫。终于,我们在距离喂子坪几公里的岔道口都扛不住了,集体累趴。
“我不行了,我去,我这腿都开始发抖了。”孙小波,车子往路边一横,整个人就瘫坐到地上。
“歇会歇会,吃点东西,补充补充。”我递给每人一根火腿肠。
“沈穆,咱去这小路上玩吧,喂子坪有啥玩的,这小路上还有个小河,挺美的。”火车朝小岔路指了指说。
“行,没人去的地方才美呢。”我回答道。
休息片刻,我们推着车子向岔道走去。这地方幽静,路旁还有个小溪,不错不错,也没人,不受干扰,自在。
三月底的天,背阴处还是有些凉,我去小溪边摸了摸水,还挺凉。哥仨就沿着小路继续朝里走,大约走了有个1公里远,转过一道弯,看见一个道观,雾气缭绕的,别有一番仙境。走近一看,鸣山观。既然走到这儿,哥仨便进去拜拜神仙,求个平安。
一个小道童欢喜的接待了我们,问:“各位善信是卜卦还是还愿?”这小道童还很有礼貌,你还别说,看小孩子穿个道袍,还挺萌。这世间什么玩意都缩小之后看起来总是萌萌哒,有木有。
“我们拜神,麻烦小道哥。”我客气的回道。
我既是道家弟子,见了道观,是该拜拜神仙,打扫打扫卫生啥的。一是对神明的尊重,二是给神明报个名号,让神明知道我们凌悟派还有传人。
我持三炷香对着三清神像躬身敬礼,之后上好香。一边叩拜神明,一边自报家门:“凌悟派第十二代传人沈穆拜见三清,愿三清祝我重振凌悟派,保我凌悟派发扬光大。”
小道童听我这么一说,起身对我一拱手,说:“原来是凌悟派沈道长,请容我通秉我师父,各位稍后。”说完拐进内殿。
我去,听这话的意思是,他知道我们凌悟派啊,那我是不是也算名人了?
孙小波和火车俩人装模作样的也拜了三清,各自还许了愿。孙小波是愿能有个漂亮媳妇;火车是愿有个收入高的工作。火车上香时一块烟灰掉了下来,烫的丫一阵惊叫,又不敢大声,忍着剧痛叩拜完出去找水冲洗去了。
香灰烫手。难道火车跟我道家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