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我们就上到顶层,通向楼顶平台的门锁着。
火车扒着门缝向楼顶平台看了看说:“好像就是这儿。”
我也扒着门缝看了看道:“嗯,很像这里,我们当时好像就站在那边。”
肖晓峰很奇怪的问:“你们来过?”
“梦里来过。”我回答,“而且是我们几个都在梦里来过。”
“都在梦里来过!太诡异了。”肖晓峰惊讶到。
顿时就觉得有阴寒气息袭来,我不禁打了个冷颤,我们几人赶紧撤了出来。肖晓峰见我们没什么事,就告辞回宿舍去了。
“沈穆,接下来怎么办?”火车问。
“先回去,过了今晚再看。”我说。
“嗯。”
当晚,又是那个梦。还是一样的一堆人,站着看着对面,一片白茫茫。不同的是,这次没看见人面兽身的怪兽,却看见一个陌生男子,从我们身后的楼梯跑出来,嘴里喊着“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放过我吧……”,纵身从我们面前跳入回形楼中心!
“救人!”我大喊一声,冲到楼边。
俯瞰回形楼中间,已经不是原有的花坛草坪,一片血红,冒着气泡,整个回形楼中间变成了血池。那男子漂浮在血池中央,全身血红,突然血池中伸出无数已是骸骨的手,将男子拉入血水里。
随即,在男子被拉入的地方出现一个漩涡,冒出来一个长鼻子尖耳朵的小矮人,冲我们嬉笑。
“嘻嘻嘻,又收了一个!”
轩辕鹤麒师叔突然喊道:“快跑!”
我这才发现,小矮人开始胀大,四肢变长,四肢之间长出来类似蹼的薄膜,开始拍打血水,血池里的血水被拍的四溅开来。这是要飞起来!再看小矮人的脸,嘴扯到了耳朵根,尖鼻子更弯更长,依旧是嬉笑着。
“嘻嘻嘻,再收一个,再收一个。”
……
一阵手机铃声,将我吵醒。睡我对面的老大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机,“喂……嗯?……我日!……好!”
翻身对我大声的说:“穆儿,肖晓峰的电话,让我给你说一声,他们学校昨天一个男娃跳楼咧,就是你们去的那栋楼!”
我去!死了一个!梦里是真的!
我急忙起床,准备去迎春园找师叔。出了人命,这绝不是小事,得赶紧商量对策。
洗刷间,孙小波就跑来了,紧接着火车就给我打电话,然后就是童继的短信。说的内容都一样,梦了到新的剧情。我冲孙小波说了肖晓峰告诉我们,东四楼昨晚死了一个。
孙小波听完骂了一句“这特么谁啊,跟我们过不去,不让我们过安生日子!”
我说:“啥都别想,先去迎春园,找我师叔,一起商量。”
迎春园里,师叔、井山早已等着我们。孙小波上去就说梦境,师叔只说了一句,他都知道了。我只是告诉师叔,东四楼昨晚死了个人。
师叔皱皱眉,问:“你最好让鸣山观的小道来一趟,感觉这些事情都与他师父有关。”
“行。”我说。
立刻打了电话,童继答应这就来沣河校园,只是孩子不太认识路。我让他在公路上随便挡个车,能把他捎到沣峪口盘道就行,我在那儿接他。
学校门口租了个自行车,就骑到沣峪口盘道等着他。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我带着童继,回到迎春园。
童继这孩子很懂礼貌,拱手大礼拜见了师叔、井山,就开始接受师叔的一问一答。
童继是个孤儿,不知道父母是谁,从小是师父带大。他师父叫黄潇,鸣山派掌门,跟我师父咋早认识,后来不知道什么事情,俩人有了过节,最后两派也成了死对头。最后,不知道怎么,师父性情大变,变得暴躁,喜怒无常。门下的弟子都说黄潇师父可能是患上癫病,渐渐的,弟子出走云游,鸣山观也就没什么人了。
童继是师父养大的,不忍心离开,一直服侍到现在。再就是,他师父前面大病一场,从此卧床不起。直到我们逊球三人组进入鸣山观,师父精神了两天,就羽化得道。另外,童继还提到他师父死时的怪象,屋内的红色烟尘,黄潇浑身剧烈抖动。
童继说的这些内容,除了他师父的名字,其他的我之前都知道一些。现在的重点都集中在,黄潇是不是跟高志坚产生摩擦后,练了什么邪术,闹的最后引出了什么怪物。
“哎!”轩辕鹤麒师叔听完童继所说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我师兄都得道成仙,黄潇道长居然还这么记仇,气量真是小啊。”
“根据童继所说,我觉得可能是黄潇道长练了什么邪术,引来了邪物,最后自己控制不了,被邪物控制。这也就好解释,为什么我们梦到的人面兽身的怪物,有着黄潇的长相。”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