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问道。
“那没有。福建的人,到明清之后就没有人嫁过来咧。其他地方的现在还有人嫁过来。”老大爷透露出了一条重要信息。
我急忙追问道:“福建人为啥明清后就没有嫁过来的?”
老大爷向周围看了看,说:“这个不能说,谁一说,他屋就要倒霉。娃,你不敢问,对你不好。”
这就对了,我要的就是这个。既然老大爷不愿意说,那我就将推测说一说,如果老大爷正想告诉我,我说的对他肯定会点头。这俗话说得好,点头Yes摇头No,英语就是顺口溜。
“那这是因为出过啥事情?”我问道。
老大爷还真是跟我心有灵犀,依然是看了看周围,冲我点点头。我顿时就来了精神,这下有戏!
“福建女子死到这儿,然后出了邪乎事?”我又试探道。
老大爷点点头,拿起烟袋锅在墙上磕了磕。
“老大爷,我再问您,她名字三个字,姓是个草字头,后面俩字是一样的?”
既然人家忌讳,我不敢直接说薛莺莺的名字。
“嗯,嗯。”老大爷低声点头。
突然一阵阴风吹来,差点把老大爷从凳子上吹下来,我连忙扶老大爷进屋。
“大爷,我不问了,谢谢您。”我向老大爷告辞。
“你去村北看看。”老大爷给我透露了一个方位。
“好,谢谢。”
我转身出了院子,依然是阳光明媚,也不见一丝风。
我快步朝村子北头走去,心里琢磨着薛莺莺是不是没有实话实说,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总之,这个薛莺莺肯定没那么简单。我现在是想停下来都不行了,答应鬼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也得帮人家完成,否则鬼会缠上自己的。
大概走了有二十分钟,穿越了整个村子,就看到有一颗好大的槐树,下面有一间茅草棚。再向前走,是一个院子,高高的院墙无法看到里面,院子的铁栏杆门挂着明锁,旁边挂了个牌匾,写着“东大村墓园”。
薛莺莺在墓园里埋着?
院墙太高翻不进去,只能翻大门,可是白天远处还有人不停的路过。实在是想不出办法,我就围着墓园转了一圈。越往后面走,杂草越多,走到墓园最后的围墙下时,我发现这里的围墙湿漉漉的,就像墙里面有个水池在渗水。
薛莺莺在迎春园见我的时候,脚下踩着尸虫,我俯下身,拿块石头刨墙根下的土,想要检查检查。
突然草丛中有动静,像是有东西向我靠近。我转过身,下意识的握住腰间的判官印,面对着声音来的方向。声音一点点接近,就看见草丛里钻出了一只灰色的野兔,站在原地看着我。吓我一跳。野外遇到动物,按照道家的说法,动物皆是灵物,尤其是野外的动物更是十有八九就是灵物。
我仔细端详这只兔子,灰色的毛、灰色的眼睛,头顶正中央有一缕白色的毛,像尖尖的锐角三角形;爪子尖的毛是白色的。这兔子眼色很少见,一般都是杂色或者纯色,这兔子的杂色偏偏是四肢。灰兔看见我也不躲,直立起身体,就像坐着一样。
我见灰兔不过来干扰,就继续用石块刨了刨,几只尸虫被我从土里刨了出来。有尸虫,墙渗水。不管是不是薛莺莺的尸体,至少这里肯定有尸体,而且还是变异的那种。因为滚出来几只尸虫明显是眼色发绿,不像是第一次见薛莺莺的那种黄色的。
尸虫发绿,要么是长时间被毒侵蚀,要么就是变异。这几只尸虫被我刨出来,却并不急着钻回土里,而是想我往身上爬来。我抬脚就踩,移开脚,看见尸虫又接着动起来。我又踩,还是动。踩了几下,发现这几只尸虫根本踩不死。
踩不死的尸虫,肯定是变异了。我躲到几米外的草丛里,看着在地上爬行的尸虫。
小灰兔这时,蹦蹦跳跳的朝尸虫跑去,走到跟前,上去就是一口。
我勒个去,兔子开荤了!
只见过兔子吃蔬菜,没见过兔子吃虫子,这下开眼了,兔子开荤了。我觉得挺有意思,掏出手机准备拍照,手机的屏幕上却显示出了一只像狼狗一样大身躯的灰兔。我拿开手机看看正在咬尸虫的灰兔,没错啊,眼前就是一只小兔子。我又拿起手机对着它,我去,屏幕上分明显示的就是一只巨大地兔子。
我确定自己不是眼花,这兔子成精了!
兔子咬完尸虫,冲我蹦蹦跳跳的过来。跑到我脚边,坐下来。这兔子什么意思?认我当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