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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宛香心系张方,嫁入贾府,即使锦衣玉食,也是落入苦海!”
“小姐这话,霞儿便是听不懂了,能到那贾府,已然是青楼女子最好的去处,为什么说是落入苦海。”
“哎!感情的事情岂能勉强,你以后就知道了。”凌玥叹了一口气,又马上想起了自己要张罗的事情,“这钱是一定要凑的,霞儿你帮我想想办法。”
“这事是万不能让老爷知道的,小姐的财力有极为有限,不如去找纹斌少爷和杜华少爷帮忙如何!”
“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
——
天气晴好,阳光透过了窗棱,在地面上形成了些许光斑。
朱振从那卧榻之中起来,揉了揉睡意惺忪的双眼,身子还是有些乏力,想自己除了如厕之外,竟有三日未离屋堂。
是时候该去办正事了,不管多么不舍,总要在适合的时候离开。
回头的功夫,只见那荻弱已经起了身,白色轻纱在香肩处环绕,浮在了肚兜之上,而那红色的肚兜映衬着雪白的肌肤,依旧是那样的醉人。
“朱大人决定出去了吗?”
“嗯。”朱振点了点头,又从身后用那极其有力的双臂将荻弱环绕起来。
“那好,荻弱在这里等着朱大人回来。”荻弱的声音依旧娇嗲,却早就没有了那异域的口音,她从身后拿出了一把佩剑,朱振认得,那是恩师的佩剑,“带着吧!带上会更加方便”。
朱振接过了佩剑,想要离开,却见荻弱又拿出了一样东西,“西域良药,顷刻之内止血。”
“你给我这个,作何之用?”
“那卫瓘心思极为缜密,怎会轻易相信与你?”说罢之后,转身回到了卧榻之上。
离开了房间,看着书中握着的佩剑,后脊却有些发抖,这三日自己忘乎所以,如若真是被这荻弱以剑相逼,岂不是毫无缚鸡之力。
是啊!天下终究没有免费的宴席,想到这里,朱振头也不回地走了,既行了周公之乐,又如何能忘细作之责。
——
深夜,卫府。
一个陌生人扣响了卫府的院门,这人直呼要见卫瓘大人,可是,管家并不认识。
朱振拿出了杨骏的佩剑,“把这柄剑交于卫瓘他人,他定会见我。”
管家接过了佩剑,仔细端详一番,“大人稍等片刻,老奴这就去禀告卫大人。”
如果没有这佩剑为证,朱振恐怕是入不得这卫府。
面前这把佩剑,上面附着的血迹已经干涸,当初,杨骏贵为太傅,位高权重,有持剑上朝资格的满朝上下只有杨骏一人,而现在的这个特权,却变成了自己。
朝中风云变换,利欲熏心,唯利是图者比比皆是,自己现在位居高位诸人多有算计,可是自己,究竟能把这特权坚持多久?
今日这朱振前来,到底所谓何事,那日元宵宫变,东营军为杨骏控制,却未向尽在咫尺的杨府出兵相救,而朱振本是杨骏亲信,没搬救兵不说,却无端失踪,此时又莫名出现,而这朱振来这之前见没见过其他人,卫瓘不得而知,看来此事颇为蹊跷。
不过,既然来了,不管是敌是友,总要会会。
“让朱振去厅堂等我!”卫瓘吩咐了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