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河间王回到家中,却见那张方一个人在马厩旁边喝酒,脸色微红,目光迷离,他知道,这人昨日依旧睡在了马厩之中。
虽说是在这别院之内安排了住处,可那张方却只喜睡在马厩。
自己的那匹赤兔宝马被张方伺候的肥壮健硕、皮毛闪亮,却没见得这张方喂什么高级草料。
也许,就应如这张方所说,既是一匹“战马”,又何必要享受这锦衣玉食。
那河间王拿过张方的酒壶,也喝了一口,却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张方望了河间王一眼,想着王爷难道也有烦心之事。
其实,河间王此时的叹气,却是因为张方。
昨日逛了洛阳城,在“桃花阁”前面,这张方促足多时,见他神色忧虑,无故被那少女数落一番,对自己又不愿吐露真相,既是王爷,如何不为这下属操心。
要说这不操心也罢,操起心来却发现张方这心,并不是常人能够操得起的。
因为要娶宛香的,是贾后的堂兄。
于是那河间王对张方说道,“张方,你可有了主意?”
张方听了河间王的问话,似懂非懂地问了一句,“何事?”
“宛香之事。”
那张方又喝了一口酒,并未言语。
这河间王又喝了一口酒,对张方说道,“宛香之事,并不是单凭钱财就能解决,那贾府位高权重,又有贾后撑腰,这贾遵说起话来,也算是一言九鼎,所以,宛香之事,还不要过于介怀。”
张方看了河间王一眼,没想到王爷却如此贴心,自己认识这王爷并没有几日,那日在“桃花阁”也未有多言,没想到王爷却对自己的事情上了心,这张方一介草夫,怎能不被感动,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停顿了片刻,方才张口。
“承蒙王爷如此器重,张方实在不知说些什么,不过宛香之事,毕竟只是张方的私事,王爷能够问及此事,张方已是感激至极,至于其他,张方一人解决便罢,切勿给王爷徒增烦恼。”
“银两之事,张方你不用担心,我已差人回邺城筹集,朝中势力错综复杂,虽是王爷,有些事情也是力不从心。”
王爷这话说得真切坦诚,若是因为自己的这点私事让王爷得罪贾后的人,更非张方所愿。
想到这里,张方继续说道,“王爷不必筹集银两,不能与宛香长相厮守,是张方无能,王爷雄才大略,以后诸事还需多加筹谋,切不可在张方身上有所浪费,宛香一事,张方自己想辙便罢。”
河间王听了张方的话,也是颇有感触,此事若是发生在他人身上,肯定会急忙应允,而这张方却能从大局出发,鉴于贾后原因,自己在张方的事情上不宜抛头露面,这张方不仅不埋怨,还劝自己不要浪费钱财,想来此人虽然话语不多,却能分清轻重,权衡利弊,竟非俗人能及。
“钱财的事情,不要过于着急,毕竟这里离邺城有些路途,下人已经快马加鞭,一旦筹集齐备,马上回洛阳。”
那河间王不再多说什么,又喝了一口酒后,拍拍张方的肩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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