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河间王离开了汝南王府,却在门口遇到了一人,那人见了河间王,拱手作揖,“王爷进来可好。”
“卫大人可好!”河间王回了礼。
“此番回到京城,定要多住些时日,且不可着急再回那邺城。”卫瓘笑着说道,态度很是恭敬。
河间王笑了笑,“洛阳也好,邺城也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既是王土,处处即为安身之所。”
“王爷如此明理辨事,此等胸襟气量,老臣活到这把年纪,竟是不及王爷半分。”
“卫大人严重了,大人明理擅政,体恤民情,又是开朝元老,岂是常人能及。”
这是在府外等候多时的李含牵马过来,叫了句,“王爷!”
卫瓘上前拍了拍河间王的汗血宝马,那马儿似乎不太情愿,把脑袋扭向了一边,不过卫瓘并不介意,依旧笑着赞道,“果然是匹良驹!”
“如若大人喜欢,送之与你如何?”
“这汗血宝马本就先帝所赠,卫某怎敢横刀夺爱,宝马须有英雄配之,王爷正合适。”
那宝马似乎听懂河间王的话,又挣了挣脑袋,示意河间王快走,这卫瓘也是颇为知趣,对河间王说道,“如若王爷不嫌弃,还请多来府上坐坐。”
“他日定将登门造访。”于是跨上了那匹汗血宝马,与李含绝尘而去。
——
五里之后,这河间王方才在城边树林放慢了脚步,没过多久,李含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那卫大人看上去人还不错,为何走得如此之快。”
“多逗留一刻,便会多说一番话语,言多必失之意,你可知晓。”
那李含点点头,又马上摇了摇头。
河间王敲了李含的脑袋,“你这榆木疙瘩,何时才能开窍!”
“王爷一人聪慧便罢,李含凡事不用走脑,任凭王爷差遣便是。”
听闻李含这诚恳之言,司马颙噗呲一声笑了,“你倒是憨厚,你与那张方,性格上南辕北辙,你是什么事都挂在脸上,喜怒哀乐一看便知,倒是那张方,总是看不出其心中所想。”
“哈,他的心中所想有何难解,不就是那青楼头牌宛香吗!”李含觉得在这个问题上脑筋似乎开窍了一回,一脸得意的表情。
虽然河间王并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却没有再多做解释,李含既是那简单之人,便有那简单处事的道理,何必将事情弄得复杂起来,不过这李含的话倒是提醒了他,“给张方筹钱的那件事情,布置的怎么样了?”
“对了,”李含拍了一下脑袋,“王爷不提我倒是忘记了,近来天气变暖,回邺城的途中,恰逢山上积雪融化,冲毁了好几座小桥,不得不绕道前往,怕是会耽搁两天。【零↑九△小↓說△網】”
“发生了这种事情,怎么不早说?”河间王责备起来。
“王爷,恕李含直言,即使为那张方筹集的了钱两,那张方也未必会用。”
“为何?”
“王爷你位居高位,怎知道我们这些寄人篱下之人的想法,虽说常言道‘人穷志短’,不过既然能得王爷赏识,就说明那张方并不一般,在我看来,那张方颇有男子气概,若是收你钱财,怕他也是心中过意不去,昨日我见他在那里喝着闷酒,便上前去宽慰宽慰,却见他叨咕着,什么‘嗟来之食’,之类的话语,李含是个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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