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贾淑退出了椒房殿,贾南风对孟观说道,“这女儿家要是长大了,心思也就多了起来。”
这孟观笑着答道,“毕竟是皇后的亲侄女,这心智已比同龄之人强上许多。”
“我倒是不担心这贾淑的心智,只是这女儿家——”贾南风刻意停顿了一下,“我是怕她终究躲不过这个‘情字’。”
“其实贾后完全不必这么悲观。”
“此话怎样!”
“到底是贾淑栽在杜华手里,还是杜华栽在贾淑手里,本就是未可知的事情。”
“哎!”那贾南风叹了一口气,认真地道,“我是担心我这侄女,情到深处,飞蛾扑火啊!”
“那也是走一步看一步的事情,若是皇后担心,像今日这般,多做提点便是。”
贾南风点了点头,“今日孟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玉坠儿真言一事,司天监尚无进展。”
贾南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似乎不太满意,这种不满,是来源于司天监的无能,“这司天监每日在宫里吃着白饭,居然起不得半点作用。照说这司天监也都是些经验之人,如何解不出这短短十六字?”
“司天监卜卦,本就要依日月之光,仰星宿之势,若是天相不和,如何卜得出这卦象?”
“看来这真言一事,竟是没有了办法?”贾后有一些沮丧。
“并非如此。”
“哦?此话怎讲?”
“依微臣看来,这真言一事,本就有三条路可行,其一是司天监参悟,其二是利用贾淑接近杜华。这第一条路短时间内无法行通,第二条路能否行通还要静观事态变化,不过,我们现在可以试着打开这第三条路。”
“这第三条路是何?”
“此前皇后也曾说道,要留那庞氏一命。”
贾南风回想了一下,诛杀杨骏事成之后,自己吩咐属下要好生照看这庞氏,就是想留着这把柄,伺机威胁杨芷,看来这个把柄倒是可以拿出来用用了,于是贾南风对孟观说道,“那凌玥与杨芷关系匪浅,曾被杨芷邀进宫中,若是以这庞氏相要挟,让那杨芷引凌玥去套那真言的秘密,确实是一条快捷方式。”
“皇后圣明!”
这贾南风与孟观正议论得起劲儿,却见一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了屋,在贾后身边耳语了几句。
贾后瞬时大怒,两个眉头揪在了一块,皱成了一个硬疙瘩,本就黝黑的脸色变得更加黯淡了,青筋蹦出,将书中的杯子仍在了地上,杯子顷刻之间摔得粉碎。
“岂有此理,全都是无用之人,居然看不住区区一女子。”
那孟观马上识趣地接过话来,“何事又让皇后如此动怒?”
“真是废物一群,竟然让那襄儿跑了。”
“皇后放心,我定会加派人手,把这襄儿抓回。”
“不过,这树倒猢狲散,即使襄儿替那杨芷去搬这救兵,杨太傅都不再了,她还能搬得动谁?”说道这里,贾南风似乎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朝堂之事,还需孟大人多多费心,我已让楚王去争那禁军之权,惠帝这边也会多吹些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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