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眨几下眼睛,望向门外。视线所及的楼道里,的确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模糊的人影。毕高把头探出门外,左右张望,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毕高缩回脑袋,缓慢的关闭房门。他长松口气,很庆幸的样子:“果然,是我眼花。看来,不能再熬夜啊!”
毕高锁死房门,走向沙发。没等他行走几步,“梆梆”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毕高怒气冲天,几个跨步冲回门前,迅速拉开家门。因为之前把房门锁死,所以这次毕高开门,比之前两次略微缓慢。
等毕高拉开家门,他只看到非常模糊的人影,眨眼消失。
“妈蛋,”毕高使劲摇晃脑袋,用力眨眼,“我是不是得什么病啦?怎么老是眼花?”
毕高静立片刻,跨出家门。他左右张望楼道,没有发现异常。毕高走到电梯门口,按下按钮。原本停在一楼的电梯,顺利启动。
毕高没有等待电梯上来。他转身,走向附近的楼梯口。毕高走上楼梯,从扶手边上下张望。他没有看到人影,也没有听见任何动静。
“怎么回事儿?”毕高一头雾水,离开楼梯,走向家门。
毕高刚刚走到家门口,尚未进门。“梆梆”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并非毕高家的房门发出响声。毕高吞咽唾沫。他发现,整层楼里,每个邻居家的铁门,都在发出“梆梆”的敲门声。
毕高不寒而栗。他看不到人影。可是,为什么四位邻居家的家门,都在发出敲门声?
“难道,大家在跟我开玩笑?”毕高没有深想。他一个跨步冲回自己家。毕高使劲关闭房门,将之锁死。他的体表,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毕高凑近猫眼,提心吊胆的张望。
“梆梆!”毕高望不见任何人影,自家的大门却再次响起来。毕高一惊,匆忙后退两步。
毕高竖起耳朵。他不但听到自家大门在响。毕高还模糊听到,四个邻居家的大门,同样在发出敲门声。
“妈蛋,到底怎么回事儿,”毕高又害怕,又烦躁,“难道我不但眼花,而且出现幻听?妈蛋,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癌症?”
毕高心乱如麻的走回客厅。他伸手拿起水杯,想要喝水压压惊。
“嘻嘻嘻……”毕高正在喝水,忽然听到自己的卧室里传来女人的嬉笑。毕高一惊,呛得连连咳嗽。
因为惊慌失手,水杯里的清水,全数洒落毕高的胸前。毕高一边咳嗽,一边把水杯重重摔打桌面:“谁?是谁在笑?”
没有人回答。原本半敞开的卧室房门,很缓慢的关闭。就好像,门背后有人在轻轻推动似的。
毕高感觉脊背发寒,攥紧拳头大声喝问:“是谁在里面?给我出来!”
无人应答,卧房里只有女人的嬉笑。
“妈蛋,”毕高扫视周围,随手拿起水杯当做武器,“擅闯民宅,可是犯法的!”
毕高举起水杯,胆战心惊的走向卧房。房间里,女人的嬉笑时高时低,断断续续。
毕高暗自猜测:“肯定是趁我刚才查看楼梯的时候,跑进来的。”毕高心底一定,咬牙推开房门,冲进卧室。
卧室里空无一人。毕高高举水杯发愣。
“嘻嘻嘻……”女人的笑声再次从衣柜里传来。
毕高发怒,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拉开衣柜:“我看你躲……”
毕高的怒骂戛然而止。毕高的确在衣柜里,发现笑声的来源。那是一颗女人的头颅,就放在衣柜的顶格里。只有头,没有身体。那颗女人头颅,正在朝毕高微笑、眨眼。
“妈呀!”毕高胡乱的把手里的水杯扔进衣柜,转身奔逃。
“鬼呀!”毕高大喊大叫,左冲右撞,沿途撞翻不少家什。
毕高冲到门口,仓促扭开家门,冲出门来。“嘻嘻嘻……”那颗女人头颅,似乎一直跟在毕高身后。毕高能清晰听到笑声从背后传来。
毕高顾不得使用电梯。他直接冲进楼梯通道,“咚咚咚”的冲向底楼。
毕高记不清,女人的笑声是何时消失的。他冲出单元门,冲出小区大门。沿途撞见几个熟悉的居民,毕高也没有缓步。
毕高还在惊慌失措的奔逃。一道人影,忽然拽住他:“居士,何故如此仓皇?”
毕高大喊大叫:“放开,快放开我。”虽然叫喊,毕高却没有奋力挣扎,任由青年抓住自己的手臂。
杜深凝神上下打量毕高,凝重的道:“居士,看你印堂盘踞黑煞。只怕撞见不干净的东西!”
“是呀,”毕高瞪大眼睛,反过来紧紧抓握杜深的手臂,“我们家闹鬼。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