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忽然躲到某个武者的身后。此时,追赶杜深的白光实在太近。杜深突然转身,白光笔直前飞,打中躲避不及的武者。武者抱住胳膊发出一声惨叫。
叫声不低,吓得周围观看局势的武者一个激灵。不少人转身,就要逃走。
欲逃的武者刚刚动身,半空突然亮起青光。青光由小变大,其中隐约显露短小飞剑。飞剑迅捷如电,擦中武者,就将之化作一团血肉。飞剑卷起血肉,沿途并不停顿。飞剑环飞半圈,就把二十四名武者统统清扫一空。飞剑卷起大团血肉,脱离甲板,远远飞到海面半空。飞剑停顿,血肉仿佛暴雨,噼里哗啦的坠入水中,溅起大片水花。
甲板上面,杜深仍然不停飞跃,躲避身后的白光。他尝试打出掌风,意图削弱白光。杜深的努力,几乎没有效果,反而使自己变得更加危险。
杜深躲避一阵,附近突然显露一道人影。人影是个老者,脚穿布鞋,身披鹤氅,头挽发髻,须发皆白。老者对着杜深身后屈指一弹,一道红光从老者身后飞起,落到杜深身后,击中白光,发出“噗”一声轻响。伴随响声,红光和白光同时消失不见。
杜深略微气喘,走到老者跟前,躬身大礼:“多谢前辈相救!”
老者抬手。粗壮的青光飞回老者手中,化作比巴掌略长的小剑。老者手一抹,不知将飞剑藏于何处:“你不必谢我。我早知这些人想要害你。是我故意放纵他们。也是我禁止护卫帮你的忙。”
杜深直起身,略微打量老者,一面胡乱揣测,一面感激道:“终究是前辈出手,化解在下的危难。在下感激不尽。”
老者捏住颌下白须:“老道韩庸。这些日子,你的所有举动,都在老道眼里。你的天资不凡,悟性也极佳。老道有心收你做入室弟子。你意下如何?”
杜深犹豫,暗中感觉韩庸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
韩庸眼见杜深犹豫不决,劝说起来:“你的家族,对你应该是有安排的。光靠外功就使你先天圆满,一定付出巨大的代价。只是,你的年纪很不凑巧。几大道派收徒,尚有很长的时间。以你的情况,等待下去,只是白白蹉跎时光。若是再进一步,又难入大派核心。”
韩庸打量杜深,估量他是否懂得大派收徒的潜规则。
杜深感觉脑海中隔着一层纸。好似就要想起什么重要的东西,却一时无法捅破。
韩庸以为杜深心动,继续道:“实话告诉你,老道已经止步结丹圆满七十余年。今生恐怕是无法再进一步。并非资质不足,而是早年受伤埋下隐患。别看我不是金丹,却保证能帮你凝结金丹。就是后续的元婴道路,老道也能对你有所辅助。”
杜深心头一跳,只觉老道好大口气。就算杜深前世,元婴修士也算得顶尖,能在灵华界开宗立派,称雄做祖。
韩庸继续劝道:“我此生醉心修行,除掉族中后辈,从未收徒。你若拜我为师,我之衣钵,只传你一人!”
杜深暗自念叨:“族中后辈。”他脑中电光一闪:“姓韩,不会就是我此行的目标韩家吧?韩庸!”杜深突然想起,韩庸正是韩家曾经的金丹老祖。
杜深一时暗自哭笑不得,只觉得真的好巧。杜深觊觎韩家暗藏的秘法,这刚来灵华界就遇见韩家的老祖。
若是正常情况,杜深当然愿意拜师。只是,按照记忆推算,眼前的韩庸应该已经活不长。要不然,杜深也不会一时记不起他。
杜深记得,韩庸应该是死于仇敌之手。具体什么时候逝世,杜深却算不出来。
反正韩庸就要死于敌手,杜深为免被波及,觉得还是不要拜师为妙。但杜深也没把话说死,故作为难:“前辈,族中对我期许甚重。拜师修行,干系重大,晚辈无法自决。请容我返回族中说明,再做考虑。”
“此乃正理,”韩庸的手中出现一面金属令牌,抛给杜深,“这是我的信物。三年以内,你若下定决心,可来泰光洲崎阴韩家来找我。”
杜深恭恭敬敬的接住飘来的令牌:“晚辈记下。三年内无论成与不成,必定登门拜谢。”
韩庸点头,叮嘱:“我虽中意你,却也须保证门风。所以,你若想拜我为师,三年内就不能修行其它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