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猎杀人类,补充力量。它这才发现,周围只剩几辆囚车。城主和士兵、仆从,先后驾车逃离战场。此时,距离芬斯尔最近的人影,也在六七百米以外。
芬斯尔刹那犹豫,转身追向距离最近的车辆。它一纵数米,速度越来越快。
眼见芬斯尔转移,杜深并未追赶。他一面驱使飞剑追杀,一面放出大量的句鼓,和少量的蜃车。
芬斯尔的大半注意,集中慌乱奔逃的车辆上面。它狂奔一阵,察觉异样:它已经奔跑很久,为什么与车辆的距离没有缩短多少?
芬斯尔分心查看,感觉无形的空间分割世界,把自己囚禁起来。它这才开始重视周围密密麻麻的句鼓和蜃车。
蜃车释放迷雾,笼罩数十米方圆。芬斯尔被迷雾包围,不惊反喜。它体表的骨甲迅速消退,它化作一大团血雾,迅速散开,融入迷雾之中。
芬斯尔的身影刚刚消失。周围的句鼓同时释放阴雷。密密麻麻的阴雷从四面八方冲入迷雾,“轰隆”炸开。
阴雷连绵不绝,炸得迷雾剧烈翻涌,炸得迷雾开始分散,炸得迷雾稀薄、消失。
好半天过去,句鼓中间再也看不到丝毫雾气。既没有灰色的迷雾,也没有芬斯尔所化的血雾。
杜深紧盯手中的白骨祭坛,等待一阵。杜深取出一件绸布法器,把祭坛层层包裹起来。他就用手拎着祭坛,悄然飞向东北方。
芬斯尔并未彻底死亡。无数年的岁月,使芬斯尔经历各种各样的危险,也使它学会好几种保命的诡异手段。
某座大山的山腹深处,存在一个广阔的山洞。其实,这里是依附于世界的一片独立空间。
空间仿佛楼宇,上下左右分隔出大大小小的房间。最中心处的一间密室里,一个与白骨祭坛一模一样,却又体积稍小的祭坛里,正在燃烧幽蓝色的火焰。
火焰半透明,轻微跳跃,中心处突然出现一团红影。红影起初只有针尖那么大,缓慢的膨胀起来。这是芬斯尔的灵魂和意识,正在重聚。
漫长的时间过去,红影从火焰里跳跃出来,化作芬斯尔的身影。野兽头盔,宽大的长袍,不见手脚。芬斯尔的个头缩小许多,只有一米七的样子。
“该死的家伙!”芬斯尔漂浮半空,向前移动。
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芬斯尔的面前。杜深轻笑,伸手抓向芬斯尔的脖子。
杜深的动作,其实并不算太迅速。但芬斯尔居然没有做出任何躲避的动作,它任由杜深抓住自己的脖子。
芬斯尔看似被吓呆,主要是太虚弱:“你怎么会在这里?”
杜深只是微笑。他的手心冒出净火,转眼把芬斯尔笼罩起来。
芬斯尔惊慌的大喊:“放过我!我给你一切,我奉你为主!”
喊声尚在回荡,芬斯尔的身体已经消失不见。一件仿佛儿童风衣的灰色衣服随之缓慢飘落。一个拳头大小的野兽头盔随之掉落。
杜深俯身,捡起头盔,往额头一按。他的头颅,眨眼被一个木质头盔笼罩。杜深又捡起儿童风衣。风衣骤然扩张,套在杜深身上,化作宽大的衣袍。
杜深的面前,出现一面宽大的水镜。他打量自己,确定自己现在的外形跟之前的芬斯尔一模一样。
杜深满意的驱散水镜,四处清点芬斯尔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