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凡人,彻头彻尾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老汉。
“垂钓老叟严阵以待竟是招呼一位凡人?”
垂钓老叟面色有些不愉,陆明悻悻地收回了神识,梨儿放下手中的大碗,掩嘴轻笑,热情地上前,接过老汉手中的泥坛子。
庄稼汉老黄惊见俊美青年,衣着华丽,仿若天人,神色拘谨了很多,揉搓着在双手,在褪色的衣衫上擦了又擦,“老哥,这两位是?”
垂钓老叟不以为意的招了招手,“老黄,就是两个路过歇息的人,来坐。”
梨儿娴熟的摆上大碗,浑浊的酒液带着刺鼻的怪味落入碗中,垂钓老叟迫不及待的端起大碗,“来,干。”
陆明眼中的震撼仍未散去,带着浓浓的不解,一位明显元婴九重天的绝顶强者,竟与一位庄稼老汉成至交,庄稼老汉径自步入后院,这位庄稼老汉显然对于这里极为熟稔,这以他的见识和阅历,完全无法理解,高高在上超凡脱俗的修仙者与一位凡人,无论怎么看都是那么的不协调。
陆明礼貌性的端起大碗,抿了一小口,顿时眉头皱起,浑浊的劣酒,入口酸涩辛辣交织,难以下咽,眼中的迟疑一闪而逝,将口中酒液吞落肚,他简直难以理解,垂钓老叟是怎么面不改色的将一大碗酒吞入腹中。
梨儿掩嘴轻笑,再给垂钓老叟和庄稼汉老黄添满酒后,俏皮的给陆明的碗中添上一些,没过碗沿,滴酒未洒。
陆明苦着脸,将希冀的目光望向了俊美青年,仍在静坐,神色间已见好转,应该不久后就会恢复如初。
“老哥,前些天隔壁老张的儿子讨了个媳妇儿,大伙高兴,喝了半宿,村长喝高了,钻进猪圈……”
“哈哈……老黄……”
推杯换盏间,庄稼汉老黄粗俗略带腥黄的段子引的垂钓老叟不时大笑不止,一壶浊酒很快就见底,庄稼汉老黄提着壶离去。
不多时,俊美青年睁开了眼睛,鼻翼噙动,习以为常的端起大碗,一口喝干,丝毫没有因为浊酒劣质,而神色骤变,竟似早已喝惯一般,扫视到陆明身前的大碗,满满当当的,眼神一凝,紧盯着陆明,“喝了它。”
俊美青年的眼神极其锐利,扎的陆明头皮发麻,心中一颤,竟似陆明不喝,就要强行灌入陆明腹中。
陆明苦笑了一声,端起碗,迟疑了一会,才一饮而尽,腹中不停的翻滚,陆明的脸色很是难看,这劣质酒,恐怕绝大多数修仙者都无法入口,喝惯了灵果酿造而出,醇香甘怡的灵酒,这种劣质的凡酒,怕是闻之欲吐。
“矫情。”垂钓老叟嗤笑一声。
俊美青年点了点头,站起身道:“多有打扰,就此别过。”翻手间取出了一个精致的玉盒递给梨儿。
玉盒极为精美,篆刻着符文阵法,流光溢彩,更有一张符篆封印其上,梨儿也不客气,笑脸盈盈的信手接过,手决一掐,四周墙壁骤然消散,露出了死灰静寂的茫茫灰雾。
在灰幕的包裹种,俊美青年携带着陆明重新踏入了空间裂缝。
梨儿熟练的掐诀,解开符篆的封印,打开了玉盒,顿时被玉盒中静静躺着的灵草所吸引,张大着嘴,瞪大着眼睛,“紫极星光草?”
只见那株灵草,通体显贵的紫色,脉络处隐现星光,不停的流转,像是一株灵草涵盖了诸天星辰一般,极具灵性。
闻言,垂钓老叟惊愕了片刻,才摇了摇头道:“死亡之翼传承历时数百万年,底蕴惊天,收起来吧,难怪那小子宁愿和乌鸦作伴,也不愿与梨儿你作伴。”说着愁眉苦脸的,似这梨儿没人要一般。
梨儿怒瞪着老者,嗔怪了一句,方将玉盒收起,钻进了茅屋,不欲再理会垂钓老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