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家的战将。你说可笑不可笑?”
自顾自地笑了一会儿之后,娘娘腔又接着说道:“真不知道战争之家的人瞎了眼,还是脑子坏了。难怪说什么为荣耀而战死之类的傻话……”就在慕斯都为对方如此的言语而露出了嘲弄的笑容时,中性的骑士却是话锋一转,“但既然被叫了这么久的金四将,该守的规矩还是应该守的……”
话音骤然消失,地上那柄短枪也不知是何时,也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紧接着……
“轰!”
一个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在隧道之中炸开,不断回荡、回荡……
于逸抬头一看,那发出如此冲撞声的赫然就是前方那兵刃相交接的两人了。慕斯手中尖锐而细长的刺剑居然与弗农那柄厚重的秘银枪紧紧相接,点在了一起。
不得不说,刚刚弗农的那快如雷击的一记从天而降的重刺的确威力惊人,硬生生接住这一击的慕斯,脚旁的地面已经完全下陷。然而,也仅此而已了,盲眼人微微歪了歪头露出了一个几乎被皱皮所掩盖的笑容:“一上来就用出绝招了,不过很可惜,即便是这招,对我来说它依旧是像是小孩过家家。也是,像你这样的家伙,是根本不会理解我经历过什么的。”
“是吗?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你了,为此,我付出的代价只怕不小……”重击结束后,后跳开来的弗农说起话已经有些吃力,之前那种细致妖娆的声音此时已经淡却了许多。
他看着眼前的敌人,索性放下了手中的短枪,捋了捋自己长长的鬓发,刚才的交手之后,他已经彻底明白了自己与对方的差距。他最快的一个杀招,突向对方,但是他从那刺剑防御的动作来看,它简直就像是预先就在最适合的位置上等待着的即将到来的攻击……显然已经毫无胜算了。
“即便是投降,我也不会手软的。”慕斯说着,甩了甩手中的刺剑,周围几名瘫倒在地的软蛋骑士便几乎同时地倒下了。“何况,你们还知道了我的秘密。”
说着,刺剑已经穿过了那个弗农的身体。然而,它在弗农身体上穿梭挑动了数下,却没有一次是瞄准了要害的。以至于最后,鲜血的骑士愤怒地咆哮道:“难道杀死我之前,你还要做这样无聊的事情吗?我告诉你,我没有及时回复任务,你的麻烦就来了,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谁说,我要杀你了?哈哈。”慕斯笑得像一个年迈的老人,或者说就是。他又捡起了地上的几柄枪,用它们将半死不活的骑士生生钉在了墙上。“我的确不希望你将我的秘密说出去,但这个秘密看来今天无论如何都保留不住了,所以,杀了你也无济于事。但好在我想到了一个更有趣的创意,比起杀死你……不如就废了你的手脚,让你也来感受一下废人的人生,反正你本来就不怎么擅长战斗……”
“该死!杂种!我要杀了你!”弗农挣扎着向前,就像是要在对方身上连着皱皮咬下一块瘦肉一般。
“你也不要指望及时获营救之后,手脚还有可能被治愈。我接下来会惹出很大的动静,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七大势力的注意力都会在我的身上。也许他们能应付的了我,但无论如何,等到他们发现你的时候,你的手脚已经没有痊愈的希望了……”
“混蛋!”
这一次,苍老的瞎子没有让对方继续往下骂,直接扯着骑士的头发重重将他的脑袋撞击在了坚硬的石墙上。这一下撞击造成的晕厥,终于算是让骑士安静了下来。
“怎么,你是不是也要将我们的手脚废掉?又或者,你只是想直接杀了我们?”战斗结束,于逸带着两女和黑狗走上前去。
“那是我之前的想法了,但现在看来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早衰人慕斯拄着刺剑,摇摇头笑道,“走吧,救你的小女孩去。我既然已经来了,不达到目的,我是不会离开的,无论前面还有什么样的麻烦。”
对这样的脾气,于逸不做评价,但至少在此时,他是十分喜欢早衰盲人的这个脾气的。虽然现在看来自己似乎又一次卷进了一个大麻烦之中,但是只要能够救出珀尔,其他的都可以另说了。
在慕斯的领路之下,一行人再次在地下监牢的常常隧道之中行走了起来。走过了一开始最为安静的一段之后,渐渐的,就听见了人声。路两旁开始出现了大大小小的牢房。
“这么多的人?都被囚禁在这里?哪里来的这么多犯人?”于逸看着那些牢房中拷着镣铐的犯人问道,一眼放去就已经能够看到几十号人了。不过奇怪的是,这些人对于外来者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与他原本想象的一群人跪求释放的场景不太相同。
“这些人,都是在暗中反对七大势力的人,不过按照法令却又找不到逮捕他们的理由。明面上没法逮捕,只能暗中逮捕带到这里。”慕斯自然熟悉这里的一切,“不顾这些人不会有生命危险,一旦他们的意志被攻破,他们就可以回到地面之上生活……在七大势力的统治之下。”
“看来,这也不是什么真正的自由之城……”于逸暗暗感慨道。
“统治之下的自由永远是相对的。”影说道。
就在几人说话之时,于逸脚边的黑狗却是突然亢奋地叫了起来。不等几人反应过来,它便冲了出去。
“跟上它!”于逸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几人跟着黑狗在昏暗的监牢中拐了几个弯之后,终于来到了一个满是血腥味的地方。入眼,周围的墙壁上锁着三三两两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家伙。值得庆幸的是,珀尔身上的酷刑还没有执行到那样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