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季王爷及时出手制止,萧肃非得让二皇子在马背上颠到吐血不可。
绣着四爪蟒的黄色旗帜迎风招展,二皇子兴致正高,萧肃不与他比试,还有别人。
季王爷安排了自己的锦衣卫去陪他赛马,自然这名锦衣卫一定会让二皇子赢得天衣无缝。
萧肃看着和他同龄的侄子渐渐跑远的身影,真不知道这小子如此急于证明自己,究竟是为何?他那幅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像是一戳就破的气球,看着十足十的充盈,不过一层薄薄的皮罢了。
“太着急了。”他低声自语道。
今天,这一队人马走的正是昨晚他走过的路,白天看风景自是和夜晚不同。
道路两旁的白桦树覆着雪,笔挺的树干上睁开一只只大眼睛,安静地注视着浩浩荡荡的队伍从它们身旁经过。
萧肃骑在暴风雨上,慢慢地跟在季王爷的车辇旁。
季王爷哪里是有话要说,萧肃瞥了眼车辇的小窗户,窗户被厚实的帘子遮着,他看不见里面,但偶尔泄露出来的声音,不难猜到此时车辇内一定是春色无边。
萧肃正值懵懂的青春期,哪里能听得了这些。
“二哥,我去前面看看。”说完,不等季王爷回话,他便趱马向前,远远地躲开了季王爷的车辇。
风花雪月的事情,萧肃倒不是一点不懂,他也去青楼喝过酒、听过曲、看过选花魁,只不过虽已十八,却仍未经过男女之事。
萧肃从不觉得自己是正人君子,也并非出于洁身自好,他只是单纯的讨厌别人触碰他,特别是那些浑身脂粉香,一味示好谄媚的女人。
我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他下意识摸向从前挂着龙牙的地方,现在龙牙已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寒月簪。
他昨晚回到狩猎小屋,觉都顾不上睡,在小屋里找到现成的皮料,连夜做了一个大小刚好能放下簪子的皮囊,这个皮囊此时就挂在腰带上。
当他发现自己的手正放在那上面,冷若冰霜的面庞上出现了难得的笑意。我的眼光不至于如此奇特吧?就那个蓝眼矮丫头哪里有女人的模样?
他比队伍先到达营地,刚到大门,就听见二皇子在对那名锦衣卫大呼小叫。
“本宫赢了!你,亲自带本宫的马去马厩休息,给它梳洗一下,路上的泥泞都把它弄脏了。”
这可不是锦衣卫该做的事。萧肃正要过去,却被人拦住了去路。
“九王爷,将军让属下等在此处恭候大驾,将军让我给九王爷带个话,他有些事要跟王爷您私下商谈。”
萧肃定睛一看,认出此人正是昨晚跟在朱元尚身边叫李晋然的人。
他想朱元尚这会儿要见他,恐怕和诈尸的事有关,也就没心思管二皇子了,他仰仰下巴示意李晋然带路。
整个驻军营地旌旗招展,官兵们早早列好队,朱元尚的将军楼也插了彩旗装饰。
这些看在萧肃眼里,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就像把一匹战马拉进杂耍班似的。
李晋然并没有引领萧肃进到将军楼里面,因为朱元尚就站在楼门口的石狮旁,眼睛看向二皇子所在的方向,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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