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惜之看着眼前两个一模一样的锦盒,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送锦盒来的人怎么说的?”她问道。
门房也有些无措,“送来的人是悦衣坊的,他都说是客人让送过来的。”
刘惜之想了想,悦衣坊的人来了两趟,而不是一次送两个锦盒过来,说明有两个不同的客人前后买了让他送来。
她皱了皱眉,“有问过振业吗?”
她唯一想到的人便是她可爱的弟弟了。
“问过了,悟有说四少爷有这个心没这个胆。”春花说道。
刘惜之睨了她一眼,知道她在暗喻那天松鹤楼她对振业说教了一翻。
振业不是。外祖父?也不是。
她唯一想到的两个人都不是。
“拆开来看一看吧!”刘惜之说道。
春花小心翼翼地把其中一个的锦盒的封纸撕开,把盖子拧起来,赫然出现的是一条白色的裙子。
刘惜之心知悦衣坊送来的肯定是衣服,只是这条裙子看上去有些熟悉,她想拿起来看,春花却已经认出来了。
她大喊道,“姑娘是那件白玉兰散花襦裙。”
刘惜之也看到了,眼中有错愕,也有惊喜,正是她相中的那条。
心里竟有些“砰砰”心悸,仿佛有人用这衣裙来对她叙述道不明的情意。
“姑娘,你怎么脸红红的?”春花走过来关心地问道。
“有……有吗……”刘惜之回过神来,不自觉地摸摸脸,果然有些热意。
“这太阳有些晒吧。”她说道。
春花抬头看看天空,阴天,差点就乌云密布了。
“姑娘,这第二个要打开吗?”
刘惜之有些神游太虚,“打开吧。”
春花如常地拆开,发现又是一条裙子,这个花色更明显了,她甚至不用摊开裙子来看。
刘惜之和春花面面相蹙,这是那条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
此时的她,看着这两条裙子,竟不知作何想法,难道有人跟踪她,而且还不止一个?
但跟踪就没必要这样来暴露行踪吧,她百思不得其解。
然旁边的春花比她更苦恼。
本来愁的是没衣服,现在一来两件,到底穿哪一件呢?
她看看衣裙再看看刘惜之,觉得都非常适合。
“姑娘,你打算穿哪件呢?”
刘惜之脸上的一抹红尚未褪去,眼睛在两件衣裙中来回兜了个圈,最后流连在那天白玉兰散花襦裙上,“就这件吧!”
既来之则安之吧!
……
首饰盒里躺着那枚双蝶戏花挑心,中心一朵兰花金托,花心嵌红宝,周环两重明珠叠绕。同款蝶形顶簪、掩鬓、小插,各嵌数颗宝石、明珠,流光溢彩,娇美富丽。
“春花,给我上妆吧。”刘惜之盯着这一套头面道。
半响后,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淡扫蛾眉,轻点朱红,肌肤赛雪,比襦裙上的白玉兰花更引人注目。
春花直直地盯着襦裙上若隐若现的起伏曲线,竟有一瞬的脸红,她的姑娘身姿真是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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