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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众人,见发生了这样的事故,都惊吓得目瞪口呆,又感叹这人的可怜,心中有些愧疚,都纷纷给黑袍人银两,弥补不安。
转瞬间,黑袍人的铜锣上已经是密密麻麻的银两了,更有数目不小的银票,黑袍人收过了钱,装进腰包,他的腰包很小,很扁。
即使装进了那么多的银子,他的腰包还是那个样子,让人惊奇。
黑袍人笑了,不像之前那样悲伤,若无其事的走近担子,出声道,“儿子,还不出来谢谢大家的银子。”
“好嘞。”一声轻呼,那个蓬头散发的小孩子从担子里又跳了出来,身体完好,他向四个方向不停的弯腰道谢。
众人愣了一下,又都笑了,他们忘记了,这不是法术,只是个变戏法罢了,一切不过都是变戏法,当不得真的。
陈子婴点了点头,这对父子身怀法术,能骗过这里的人也不奇怪,只是这两人为什么会以变戏法为生?
每个人都有秘密,他也不好去打听。
他转身,从这里离开,夜已经很深了,相信很快就有人写出第五首诗,登上望月楼的顶层了,他答应过陆丰要去,也不能失信。
望月楼下,祁阳在等待着,他也没穿官服,同文人瞧不起武人一样,他武人也看不起文人,和陈子婴的无意识不同,他是故意的。
望月楼里,那些个风流才子的目光实在是太难受了,所以祁阳才会主动请缨来这里迎接新太守陈子婴的。
对于新太守,他的印象比那些个貌似风度翩翩,只能握住笔,抓不了刀剑的弱鸡要好上许多。
陈子婴也没让祁阳失望,祁阳等了半刻钟,就等来了迎面走来的陈子婴,看见对方也没有穿上官府,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祁阳热情的上前,准备参见,陈子婴摆手阻止了他,问询道,“开始了吗?”
诗会分两部分。
第一部分是以诗选人,五层望月楼五层选拔,一旦诗达不到标准就会被留在哪一层,陆丰对人心把握的很准,为了不让那些被取缔的人心生不满,他在每一层都有酒席,用来招待,这一部分用不到太守及其他官吏,所以陈子婴才敢肆无忌惮的乱逛。
第二部分就不一样了,需要他这个太守亲自选诗,选拔人才,如果那个人真的有才,由他太守和学政联名举荐司马清华,入朝为官,可以一步登天。
也正是如此,今夜来的学子学士非常的多。
祁阳摇了摇头,“还没有,大多数留在了第四层。”
五层选拔无疑是苛刻的,而且人数那么多,自然会慢。
“那我们上去吧。”陈子婴踏步走上。
第一层有数百人,第二层有百多人,第三层几十人,第四层几个人,一层比一层少,泾渭分明。
第四层上五层时,一个学子拦住了陈子婴和祁阳,冷笑道,“要想上此楼,你还是需要凭借真本事,写出一首好诗来才行。”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要上楼凭本事,靠关系可是不行。
一旁有认识祁阳这个九江通判的人笑了,这个笨蛋,九江通判都要跟在身后的人,还能是谁?他们双臂交叉,等着看一场好戏。
祁阳正准备怒斥对方滚开,陈子婴伸手拦住了他,笑问,“非写不可?”
那学子点了点头,“非写不可。”
众学子暗笑,这个朱尔旦果然迟钝。
陈子婴点了点头,“好,那我就写诗一首。”
朱尔旦眉开眼笑,陈子婴一步一字道,“烽火照帝京,心中自不平。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这诗节奏明快,如山崖上飞流惊湍,给人一种一气直下、一往无前的气势,有力地突出了一个书生的爱国情怀。
让在场的无数才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