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说完不忘从怀中掏出软尺,也不管宋子矜是不是神情懒散,自顾自的在她身上比划着。
经过欢儿这么一提醒,宋子矜才发现时间过得那么快。她才觉得一眨眼的功夫,时间却丢了一半。
原本还想在吴国安安静静的生活,但是经过皇帝这么明目张胆的公布后想要安静都难啊!
都说狗眼瞧人低,到时候去了少不得有些狗会来惹是生非,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些尔虞我诈的算计。
希望那未来的夫君是个好相处之人,实在相处不来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许是这段时间真的焦虑透了,这才刚刚用过晚膳便早早的入睡。至从那道破圣旨出来后,麻烦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她就没有好好休息过。
刚刚熄灯后她的房内便出现一道人影,坐在圆凳上也不说话,没有丝毫的风吹草动就这样如同鬼魅般的进来。
鹰眸看着床上躺下的人看不出有什么情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就在这里等,等她的第一次毒发!
今天刚好十五,窗外月儿圆的惹眼,却是她备受折磨的开始。
当月亮悬挂在最上空的时候,已经熟睡中的宋子矜却痛苦的呻.吟起来,三千青丝早已被汗水打湿,面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小脸惨白的如同一张白纸,小手死死的抓着身上的锦被,疼的直打滚。
宋子矜不知道如何来形容这样铺天盖地袭来的痛楚,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在疼,似乎再疼下去骨头就会碎成粉末。
血液中流淌的不再是血,而是滚烫又刺痛的火针,仅仅十息时间不到便让她全身虚脱,汗流浃背。
“原来,真的不是骗我!”
宋子矜不知道是在自嘲还是怎么的,紧咬着唇尽量不让自己出声惊扰欢儿她们。只要挨过去就好了,尘哥哥以前不也是这样吗?
宋子矜突然想起什么,用尽全力从床上滚了下来。找到一把剪子后毫不犹豫的划开了自己的手腕,她得取血,这毒发的时间她毫无概念。
也不知道一个月是发作几次,只是一次都让她半死不活。
“啊......”
原本以为挨过去就好,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痛楚越发的疯狂起来。宋子矜双手早已全是汗水,骨节分明的小手死死的抓着地毯,身下的地毯早已像个小池塘一般,全是她的汗。
想昏过去却被这该死的痛楚折磨着神经,想要直接痛晕过去吧,这痛处却又把握的恰到好处。
“这滋味儿好受吗?”
坐在凳子上看了许久的独孤颜烈幽幽的开口,虽然惊讶却还是抵不过那痛意的袭来。上下牙齿不断的打着抖,废了好大的劲才开口道:“解......解药!”
独孤颜烈冷冽的起身,缓步走向趴在地上的人儿。踢了一脚后才慢慢的蹲下身子,右手用力的将她的下巴抬起,四目相对。
“本王说过,没有解药。”
独孤颜烈的出现就像是一个新的希望,但是这个希望却说出了让她绝望的话,气的想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