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起身离席了。
似乎是为了尽快下葬,除了韩言之外,在韩说下葬这天去的人实在是不多。除了在韩府服侍多年的韩忠之外,也就是蔡邕、韩荣等几个人去了,剩下的人则是不见了踪影。
不管怎么说,这韩说一下葬,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至于说之后的一应事宜,自然是以后再说了。
转过天来,韩荣歇息够了之后,便来找韩言辞行了,毕竟在老家那边还是有不少事情在等着处理,这边自己的族叔也已经下葬了,再待下去也是没有什么必要了。
端坐在客厅之中,韩言的神色却是憔悴了不少,或许是昨天蔡邕等人的话对他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又或许是因为想起了一些别的事情,总之是有些闷闷不乐的。偌大的客厅之中,也就只有蔡琰陪着韩言伤神了。
看着韩荣走进了客厅,韩言也没有心思站起来迎接,只是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嘶哑着声音说道:“族兄在我这歇息的可好啊?”
“唉!好!”
深深地叹了口气,韩荣也是有些难过,不管怎么说这才是自己的族叔下葬第二天,就这么辞行还真是让人不安啊!
“此间事了,族兄若是有什么急事,可自行离去,不必与我知会。若是有什么事情用得着有信的,财物可直接找韩忠索要,人情方面,有信再与族兄想想办法。”
或许是看出了韩荣犹豫,也可能是猜出韩荣不会闲来无事找自己,韩言轻咳两声,很是随意地说道。
“这……实不相瞒。叔父已经下葬,为兄再待在这里也是没有什么事情可做,而且河东那边还有不少的事情,因此特来辞行。”
韩荣说话的时候,心中很是羞愧,人家族弟把话都说全了,有急事就走,需要钱就拿,想走关系给想办法。相比之下,自己张口就辞行,却是有些绝情的样子。
“哦!”韩言点了点头,然后低下头去沉吟一阵,“既然是家中有事,族兄确实是需要回去了。这样,夫人。”
“是!夫君。”
满脸担忧之色的蔡琰听见韩言的呼唤,连忙凑近了几分。
韩言轻轻拍了拍自己夫人的小手,示意她放宽心,然后才吩咐道:“你去找韩忠,让他准备一些财货让族兄带回去。”
“这……贤弟你这是干什么!”
本来离韩言就不远,再加上韩言说话的声音也不小,韩荣自然是听了个一清二楚,正因为听得清楚,因此才格外震惊。
“兄长莫急!”韩言这边让蔡琰下去办事,转过身来用手在空中虚按了两下,接着道:“有信在这洛阳城中生长,倒是没有回过河东老家,此次族兄前来,有信哪能不请族兄带些东西给族中呢?”
“这……”听完韩言的话,韩荣倒是挑不出理来了,毕竟东西人家说明了是给族中的而不是给他韩荣的,虽然说现在族中也就剩下韩荣这一支了,但是名义上总是无法反驳的,踌躇良久,韩荣才很是无奈地开口问道:“贤弟……你不跟我回河东吗?”
“嗨!回去干什么呢?我父新丧,就葬在这洛阳城外,我又去别的地方作甚?再说,父亲他来洛阳几十载都没回过河东,我这么回去又算什么呢?更不要说,父亲还有事情需要我做,我又怎么能这样就回了河东呢?”连续的反问,韩言心中的感慨一下子就抒发了出来,看着身前不远处的韩荣,轻轻摇了摇头,“有信,还是待在洛阳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