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江传隆听了忙赔笑道:“这个我晓得,哥哥莫要担心。”又说:“小侄女殁了,我也很伤心,我回去跟夫人讲一声,让她过来安慰安慰伯娘和大嫂。”
“安慰就不必了,出葬那天过来一下就是。”
“好,那我先告辞。”江传隆朝江传雄的后背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开。
江传雄回了书房。
他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培养江月棠。
先前,他们都是以闺秀的那一套来教育她,现在要把她当男孩子来培养,就意味着她得做出很大的调整。
这确实很难为她。他感到内疚,也隐隐担忧。
江月棠被陶夫人像抱着个易碎的瓷器般抱在怀里,心扑通扑通地跳得飞快。
虽然她现在穿着的是哥哥平日里穿的衣裳,虽然满屋的人都把她当成了江月庭,可她心里很清楚——她是江月棠。这是没法否认的事实。
要适应一个完全不同的身份,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所以此刻的她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陶夫人只当她在病中,精神不好,所以也没起疑心。
为了让她高兴点,陶夫人摸着她的小脸问:“庭哥儿饿了么?想吃点什么么?”
江月棠摇头。
“你妹妹……没了,现在你就是你爹娘的独苗了,一定要快快乐乐、健健康康的。”
江月棠点头。
陶老夫人笑了,道:“你阿爹,他是以昭国首辅和第一谋臣的标准来培养你的。”
江月棠朝她微微笑了笑。
“所以书得好好读,功课得认真做。”
江月棠点头。
陶老夫人便问:“上个月你阿爹带你进宫去玩,听说陛下还跟你对了好几首诗,是哪几首?”
江月棠顿时呆住。
江家对她制定的教育跟江月庭的完全不一样,所以才五岁的她还没有学过诗,只勉强识得百来个字罢了。
虽然她前世活了十七年,却只记得跟魏勤和父母有关的事,至于诗词歌赋类的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现在倒好,陶老人一上来就问这个,江月棠目瞪口呆,无言以对。
可是总得回答的,不然就该让老夫人起疑了。
然而,那天进宫的又不是她,她怎么知道哥哥和皇上对的是哪几首诗?
况且她现在连一首诗都没学过,想随便念几首来忽悠陶老夫人都不行。
江月棠心急火燎。
陶老夫见她满脸通红,好像哪里不舒服似的,忙问:“是不是一下子想不起来了?没关系,你先想一想,不着急。”
还想呢,明明根本没有接触过,能想出个什么来?江月棠在心里嘀咕道,欲哭无泪。
能跟陶老夫人说自己全忘了吗?
不,不行,江月庭在世时的记忆力可是出了名的好的。
可是,不这么办的话她又该怎么应付陶老夫人呢?
这般一着急,江月棠便小便失禁了——尿湿了裤裆,连陶老夫人的衣服也弄湿了。
陶老夫人并不介意,忙让下人将衣服拿来。
她要亲自帮江月棠换。
江月棠大惊,迫不及待般挣脱开陶老夫人的手,红着脸道:“棠……庭儿自己换,不劳祖母了。”说罢,她一把接过丫鬟手中的衣物,逃也似地冲进了浴间。
她跑的速度之快,简直要让人怀疑这是不是那个在病床上躺了十天的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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