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在,夙锦安之事正处在迫在眉睫状况,你不能再被抓住半点错处,否则后果不堪重负。”秦羽苦口婆心道。
道理谁都明白,可真要做起来,未免强人所难。
秦矜忍了又忍,半响,语气生硬道:“哥哥觉得我该如何?是该蜷缩在暗处,任由她们处置我院子里的人?还是该向她们摇尾乞怜,好好巴结二婶与三婶。”
秦羽心知她动了肝火,劝了好半天,索性松开她的手臂,道:“罢了,你若真想此刻出面制止,我便送你到庭院去。”
秦矜漠然站着不语,血丝上涌的躁动渐渐平稳。
俯瞰庭院中央,她能清楚的看到院中情形。
二婶今日打扮的越发靓丽精致,她一身朱红梅色雪狐棉衣、芙蓉祥云百花褶裙,身披淡兰色的梅花衫,与三婶并肩端坐在于茫茫雪花之中,玉臂挽束轻纱,眸含幽幽碧水无波。头上倭堕髻斜插宝簪而无俗,缀着紫玉而幽雅,流丝苏挽在三千青丝上,气度凛然。
“徐嬷嬷,她们可招认清楚了?”二婶娘周氏从丫鬟手中接过一杯滚茶,轻抿一口驱散寒风,肃然问。
徐老嬷嬷立刻上前贴身的将茶杯接过,懊恼道:“您别着急,定然有丫鬟愿意招供。虽然春雪那丫头不畏生死,守在秦矜的闺房门前不肯挪动半分,还不是被老奴将她除掉,如今她怕是已经出了皇城,被秦离那老东西捆绑住,下辈子永无天日。”
身侧,三婶娘王氏噗嗤一笑,悠悠道:“姐姐身边当真藏龙卧虎,能人倍出啊!春雪那丫头虽然被徐嬷嬷除掉,却耗费整整晌午时间,耽搁久些倒也不要紧,只是到了如今,却仍不清楚秦矜是否在闺房。若她真的缠绵病榻,我等这般惩戒她院中人,怕是不妥,姐姐还请三思呀。”
二婶娘立刻不喜,嗤之以鼻道:“妹妹未免也太胆小了吧,我可是亲耳听到消息,昨儿夜里秦矜已经偷偷从院落的狗洞爬出县公府,况且你瞧,连春雪那丫头出事,秦矜都未曾跨出房门半步,你还不愿相信她有胆子跑出县公府吗?”
“倒不是不愿相信姐姐。”三婶娘轻捂嘴角,温柔笑道:“我只是担心,姐姐被有心人算计,被当成枪使。”
这话二婶娘周氏不爱听。
她轻蔑的扫视王氏一眼,缓缓站起身子,从灌木从中摘下一枚翠绿的竹叶,撕扯成碎片冷冷道:“赵谨琳那丫头是什么心思,我当然清楚,只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瞧母亲那般宠着秦矜,往后哪里还有咋们儿子的立足之处。县公府几百年来没有生出过一个闺女,如今,也不该多出个她来。”
王氏心头微惊,快速环顾一周,发现并未有人听到周氏此番话,松了口气。
“若当今皇上正值壮年便好了,县公府多位嫡小姐倒也不碍事,指不定还能通过选秀入宫成为后宫妃嫔,县公府必定在皇城中一跃成为第一大望族,只可惜……”王氏无聊的拨弄着指甲盖,感叹道。
周氏轻蔑道:“只可惜,当今圣上才七岁幼龄,如何能娶妻纳妾?若圣上七老八十倒也罢,左右秦矜还能入宫侍奉身侧,你这如意算盘是要落空了,别再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