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儿怕是听错了,哪里会有什么撞门声。”周氏脸上尴尬的笑快要维持不住。
今日之事当真邪乎的紧。
非赵瑾琳身边的圆儿以性命担保秦矜昨晚离府,她哪里会贸然跑到拂月阁来打草惊蛇。
她原还想,待秦羽抱着秦矜离开拂月阁安歇之际,将拂月阁中的所有丫鬟仆人悉数更换掉,免得她与王氏撞门破拂月阁房门之事在府中传开,不想秦矜居然听见楼下的响动,当面询问起来。
见周氏不承认,秦矜正色道:“矜儿绝不会听错。况且,我的贴身丫鬟春雪呢?她在何处?为何看不到她身影。”
“她……”周氏吞吞吐吐,答不上话来。
倒是身侧的王氏机灵,面色不改道:“你二婶是怕你伤心,不敢告诉你。其实春雪那丫头犯了偷窃之罪,她偷了你二婶房中一枚金钗,今日刚从春雪的身上搜出来。她手脚不干净,所以你二婶做主,将她卖掉驱逐出县公府,往后,你二婶会再选个伶俐的丫鬟来伺候你。”
“卖到哪去了?”秦矜语气急促道,身子往前倾斜道:“春雪那丫头不可能偷窃,她自幼跟在我身边长大,什么珍奇古玩没有见过,朱钗首饰我更是赏赐她无数,又岂会跑到二婶的院子去偷窃。”
古代丫鬟身世凄苦,跟物品一样随意买卖转赠。
周氏要污蔑她,连春雪被贱卖之事也会寻个缘由,以示她掌家赏罚分明。
“矜儿你是被那丫头蒙蔽了,春雪岂非善类。偷了我的金钗不说,还肆意辱骂我与你三婶,县公府岂能留这等凶恶刁民,早日卖掉驱逐,也是为你好。”周氏笑呵呵道。
她说春雪偷了金钗,那便是偷了。
人都已经被赶出县公府,总是秦矜舍不得,也无可奈何。
“哥哥,你要帮我将春雪寻回来,她绝不会偷窃,只要寻回来好好对峙,定能差的水落石出。”秦矜担忧道。
离府之时,她曾向春雪承诺过,要护她周全。
如今不过一日时间,春雪就被周氏陷害变卖,如何能忍。
秦羽见秦矜整个人情绪略显激动,劝道:“春雪之事,我一定会帮你查个水落石出,更会命人搜寻她的下落。”
秦矜悬着的心这才稍稍安稳,道:“哥哥承诺之事,向来处理得妥妥当当。”
“恩恩,你且安心养病。”秦羽劝慰道。
紧接着,他怕周氏与王氏将擅闯拂月阁之事轻易糊弄过去,开口道:“二婶,其实我也听到撞门的声音。方才我与那贼人在屋檐打斗时,隐约听到拂月阁的院子里人声噪杂,如今回想起来,像是徐嬷嬷领着什么人再用斧头砸门。二婶三婶,我记得亲眼看到你们当时就在庭院之中,是你们命徐嬷嬷硬闯拂月阁的,可有此事。”
撞门之事被秦羽亲眼看到?
周氏心头微惊,急忙否认:“羽儿怕是听错了,二婶三婶怎会硬闯拂月阁。”
“哦?”秦羽轻咦出声,视线冷冷的落在周氏与王氏身上,询问:“二婶三婶说的可是真的?”
斜卧在病榻上的秦矜突然坐直身躯,开口道:“哥哥,你且将我的狐狸披风拿来,我要亲自到阁楼一层去瞧瞧,究竟是不是有人趁我病危之时,故意驱赶欺辱我的贴身丫鬟,更肆意闯入祖母替我亲自建筑的拂月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