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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尘开始在沙漠上弥漫,仿佛清晨的雾气一般,久久不散,反而越来越浓,因为白眼的缘故,虽然烟已经很浓烈了,但是我还能够清楚地看清楚藤月。慕持着武士刀跳到我们旁边,看着我们背后。飒人也紧张地来回张望着。
“在正前方。”我放下手臂说,他们两个看向我前面的雾气。
“他在移动吗?”
“至少现在不在……”就在我还没说完这句话时,我就反悔了。藤月浩就这样在烟雾的对面凭空消失了,就这样,不见了。
“嗯!”
“怎么了?”飒人问道。
这时,一个影子跃进了我的视野。“在上面!”我猛地抬起头提醒慕和飒人。
“这是……”
我才发现,难怪从我上方过来的影子,我在之前没有看到查卡拉,那是一个戴着老虎面具的东西从上方掉下来,手腕不停作响。
“那是什么?”慕惊讶地问我。
1秒,那个东西已经落到了地上。我们3个马上向四周跳开,躲开了这一个从天而降之物。
10跟蓝色的查卡拉线绕过飒人,通向远处,我猛地转头向那个方向看去,藤月浩就站在那里,伸出两手,从他的10根手指指尖处探出了10条查克拉线。
他脸上挂着一丝坏笑,好像早就已经看透了我们的行动。我们是3个人,他是1个,虽然我们现在还不过是实习忍者小鬼,但他居然这么悠闲。
“那是‘拦路虎’。飒人,快躲开!”我回头冲飒人叫道。
已经晚了。
那个红色的东西猛地被查克拉线拖回去,它的身上闪烁着刀刃的银光。在那个傀儡皱皱巴巴的袍子里,露出了一个锯子一样的东西。刀刃直接划向飒人,傀儡向藤月的位置冲过去。而飒人才刚刚回过头来。
我听到一阵微弱的叫声,一条长线形的蓝色液体映入我的眼帘。虽然是在白眼只有白色、蓝色、灰色的视野下,我也知道,那是——血……
刀在飒人胸口撕开了一道可怕的伤口,他吐出一口血,身子向后倒去。那一刹那间,白眼自己解开了。
一团血雾展现在我的面前,鲜红色染红了地面上的黄沙,同时也映衬着飒人的红发。傀儡从我身旁闪过,我怒上心来,伸出手,快速凝聚查克拉打向直接冲我而来的傀儡。
一阵像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后,傀儡向我打的方向划去,直线撞到后面的沙地里。在我打到它身躯的一瞬间,随着刀刃的震动,一簇血抖落到我的身上和脸上。我感到皮肤上有一种液体流过的冰冷感觉。
接着,我闻到一股血腥味。
一股熟悉的感觉蔓延到全身。
我伸出手,我的右手因为刚刚用力地撞击傀儡钢铁一般的身躯,周围木头碎片使我的手沾满了鲜血。
一阵疼痛钻心而来,我紧紧用左手握住里外都受伤惨重的右手。我右手里面的指关节已经全部断裂了。
我眼前的时间开始泛白,渐渐的,我开始看不见自己的手。
一道冰冷划过我的脸颊。我情不自禁伸出舌头,舔掉了嘴角的血。一种温暖而新鲜香甜的味道刺激到了我味蕾。
我一只手抱住头,我感觉头开始发晕,就像潘佑郎当时对我使用精神干扰一样。血的味道环绕着我,使我摆脱不了这种特殊的感觉。
又是那样,就像当时看到慕的血一样,我感到一种想杀人,想看到血的冲动,仿佛有一样东西在召唤我一般。
我抑制住自己,捂住右眼。
我以前从来没有杀过一个人,也不知道杀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是这时候,我心里有一样东西告诉我,那绝对是一种……无比痛快的感觉……
但是真正的我,不想杀人。我一辈子也不想杀人。要不是被逼无奈,我也不会选择去当忍者的。当忍者,还不是为了保护那些自称血统纯正的宗家人士。当忍者就一定要杀人吗?
我时而清醒,时而又漫出杀人的欲望……
我到底是怎么了……
是一阵响声使我清醒过来。眼前的景象全部返回了,我也才意识到之前的那些奇怪反应不过是在一瞬间,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我的举动。傀儡从地上重新立起来,摇晃着身子。这时,我才仔仔细细地看它。那是一个有着棕色短发,身披红色长袍并戴着一个老虎面具的男性人型傀儡,藤月浩的拿手忍具——拦路虎。
我听说,风之国最著名的傀儡,就是勘九郎的乌鸦、黑蚂蚁和山椒鱼还有藤月浩的拦路虎和暮色亭。
这个傀儡坚硬得吓人,我之前凝聚了如此多查克拉的一击居然只打碎了几块木头板。我喘了口气,看它暂时还不能动,回头看向飒人。
飒人身上浸满了鲜血,身上有一条又深又长带着牙印一样伤痕的口子。想到那个傀儡把带着锯齿的长剑刺进并撕开飒人的皮肤,我感到一阵恶心,却没有之前的冲动。
看来那只是一时的,我顿时安心下来,看来我没什么问题。
飒人用手抓住伤口旁边的衣服,他咬着牙,却仍然发出呻吟的声音。慕向他跑过去,然后在躺在地上的飒人旁边跪下。
“月夜修,帮我看一下。”慕对我说。
我点点头,然后看向那个吱吱作响的傀儡。现在飒人应该不能战斗了,要给他们争取时间,我们还有7小时多的时间。应该说,我们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我看到慕放下武士刀,解开一件带扣子的薄外衣,开始帮飒人包扎伤口。藤月浩在我的正后方,而傀儡在我的正前方,哼,真是有趣的游戏。
“二打一会很有趣的,对吧,月夜修?”藤月问我。
“是啊……”我懒懒地答道,“把我辛苦凝聚的查克拉都耗尽了。”
我本来凝聚查克拉是为了召唤一只通灵兽,而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我现在的查克拉只够用柔拳和召唤忍具的通灵术。现在是一个人对一个人和一个傀儡。
我把腿拉开,把手抬起来,看着那个一脸狰狞的傀儡。它给人一种压抑而残暴的感觉。
我打开白眼,盯着那个傀儡。它又“咯咯咯”地响起来,袍子被风吹了起来,露出了那个可怕的,血迹斑斑的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