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你全家都不正常

    逼跑鬼巫婆婆之后，千研转过头来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牛昶一番，直看得牛昶毛骨悚然。

    然后，她带着有些失望的表情询问牛昶道：“你就是这些年一直和孤云乎在一起的那个小孩子？怎么看起来这么弱！不过样子倒还算清秀俊朗，嗯，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牛昶心中想你的样子看起来也不过只比我大了几岁而已，竟然叫我小孩子。虽然心中不悦，不过看在她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就不想和她计较了，牛昶于是回答道：“我不叫小孩子！我叫牛昶。”

    千研微微一笑：“嗯！牛昶，这个名字听起来还算不错，看来当时孤云乎在为你起名时还是用了心的。”

    “我的名字不是爷爷取的，是后山共工神庙里面的癫道士为我取的。”

    千研挑了挑眉：“嗯！这样啊。那么你和你爷爷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来到这个绝尘村的？”

    想到爷爷的遭遇，牛昶的心疼痛起来，他态度有些冷漠地回答千研道：“我不知道。因为我爷爷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千研一脸的不满：“不知道？哼哼！年龄不大，脾气还不小呢！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如果你还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你现在就认真给我说说，你们村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村里面的人又是怎么样的？”

    牛昶想她的确应该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于是就认真回答道：“我们绝尘村里面只有三十几户人家百十来号人，据说都是些历朝历代为了逃避战乱，或者犯了王法为了躲避官府的追捕而逃进大山深处的人。所以，我们这里与世隔绝没有官也没有吏，是真正的村民自治，大家自给自足互帮互助其乐融融，几乎不与外面的世界发生联系。整个村子友爱和善，民风淳朴，路不拾遗。和我家交好的邻居有张三爷，李寡妇，汪流儿，杜八字，我在村里的好朋友有李二狗，崔大锤，陈阿三。”

    千研听到这里冷哼了一声：“哼！说得好像你们绝尘村的人都好得不得了的样子。其实，你爷爷孤云乎和绝尘村的其他人都是些不正常的人！”

    污蔑！牛昶闻言心中非常反感，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攻击自己的爷爷，于是他对千研大声喊道：“你胡说八道信口雌黄。你才不正常，你全家都不正常！”

    千研耐着性子对牛昶说：“牛昶，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相信的。那么我现在问你，一起生活了十八年，你到底清不清楚你爷爷孤云乎的真实情况？”

    牛昶提高了声音：“我当然清楚我爷爷的真实情况---我爷爷是一个大好人大善人！绝尘村里面的所有人都非常喜欢他。他精通阴阳、风水、预测术和奇门遁甲，还会驱鬼术和中医术。邻居和村民如有生疮患病或者撞鬼遇邪等等，都会来求助爷爷，而我爷爷总能够为他们除邪去灾化难解困，他在我们绝尘村有很高很高的威望，大家都很尊敬他！我一直以他为荣。”

    千研却并不买账：“牛昶，你仔细回忆一下，这么多年你难道就真的一点都没有发现你爷爷有什么不正常的吗？”

    牛昶没好气地说：“我爷爷没有什么不正常的！18年来，我一直跟着爷爷下地耕种，认字读书，练气打坐，采药炼丹，我们爷孙两个人相依为命，活得自由自在平静从容，日子虽然清苦但是却十分温馨。”

    千研撇了一下嘴：“哼！那么我问你，你知道你爷爷的年龄吗？”

    这时，牛昶才意识到爷爷的年龄的确是个迷，记忆中的爷爷一直都是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样子，从来就没有变过模样，至于他的年纪，村里面的人有说他有80多岁的，有说他100多岁的，还有说他已经活了200多岁的，甚至有人说他已经300多岁了。而牛昶每次问爷爷，他都只是呵呵一笑了之，并不回答。

    于是牛昶如实回答：“嗯！这个，我的确不知道我爷爷的年龄。”

    千研正色道：“我告诉你，牛昶，你爷爷其实已经300多岁了----仅凭这一点他就不正常。”

    牛昶望着千研目瞪口呆张口结舌。

    千研又说：“你爷爷的年龄其实不算什么，绝尘村还有更神秘更让人迷惑不解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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