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云嘴角一抽,识趣的没有再挣扎,瞟了一眼他身上的血衣:“你的伤势怎么样?”
范安南抱着她出了地牢,并不回答她的话,紧绷着下巴,朝南苑的方向走去。
顾卿云见他不说话,叹了一口气。
听到怀里的小女子莫名其妙的叹气,范安南眉心一蹙,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她:“不舒服?”
顾卿云点了点头。
范安南抬头看向南苑的方向,又看着她说:“搂住我的脖子。”
顾卿云怔然,就感觉到他抱着自己的身体,快速朝南苑的方向飞跃而去,顾卿云身子一颤,本能的搂住他的脖子,头也靠在了他的颈窝,看到他苍白的脸庞上渗着层层密汗,俊脸的线条紧绷着,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顾卿云知道,他是因为身上的伤,且又抱着自己驾驭轻功,身上的伤势难以承受,只好忍着。
她想,或许,这个男人,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伸手执起衣袖,去擦他脸庞上的汗。
感觉到小女子的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抚摸,范安南心神一荡,身子不稳,差点从空中掉了下来,立刻敛回心神,抱着小女子落身在南苑。
南苑里面,素和渊依旧在他的实验窒研制药物,看到范安南抱着顾卿云出现在眼前的时候,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太史大人,走错院子了。这里不是竹院。”
范安南把顾卿云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瞅了一眼素和渊,面无表情的说道:“她的伤口流血了。”
素和渊听闻,好看的眉皱的更深了,耐人寻味的眸光落在顾卿云的身上,意味深长的问:“伤口流血了?”
顾卿云见素和渊用别有深意的眼神望着自己,背脊有些发寒,浑身不自在地冲他点了点头,手指伸入心口,抽出来的时候,指尖染着鲜血:“不小心把伤口扯裂了。”
看到顾卿云手上的鲜血,素和渊的眸色更加的沉了,眉宇间妖异的红色朱砂痣,被一团清寒之气萦绕着:“不小心扯裂了伤口?长公主你的腿是刚长出来的吗?还是说,你的脑子刚发育的?”
顾卿云眼角狠狠的抽蓄了一下,可恶的素和渊逮到机会就狠狠的毒舌她,不怕她拔了他的舌头。
“呵呵。意外,纯属意外。”顾卿云干笑着打着哈哈,指着范安南跟素和渊说:“太史大人受了伤,你先替他包扎疗伤。”
“不必了。长公主的伤,更重要。”没料到顾卿云会让素和渊先给自己疗伤,范安南深深的看了一眼顾卿云,道:“先告辞了。”
见范安南转身就走,顾卿云立刻起身,跟了上去,也不劝他留下来医治伤势,自己也不留下来医治道:“本宫送你回竹院。”
范安南英挺的眉,不由深锁,扭头看向跟上来的顾卿云,沉声道:“长公主受了伤,不必送我。”
顾卿云眉眼一挑,“你也受了伤啊。怎么,你走得了,本宫走不得?”
说罢,越过范安南朝外走去。
范安南凝着顾卿云的后背,眼底闪过一丝沉思,就为了送他回竹院,她连身上的伤,都可以暂时放下?
这个女人到底在做什么?
瞅了眼顾卿云和范安南的背影,素和渊眼底闪过一丝深谙,“两位慢走,不送。”
“长公主。”范安南几步追上顾卿云,却见她的脸色越发的苍白,胸口的衣襟已经染上鲜血,他脸色一沉,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卷回怀里,折身回了素和渊的房间:“素和大人,不想她死在你南苑,就给她包扎。”
顾卿云从床上坐起来,眨着双眼望着他:“本宫还要送你回竹院。”
范安南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我不需要长公主送。”
这个女人的脑袋里面进了水吗?
她现在受了伤,伤势很严峻。
竟然,还想着送他回竹院?
“可你受了伤?又不愿意医治,万一回竹院的路上昏到了怎么办?”顾卿云皱着眉头,一边说一边下床,却被范安南给按在床上,阴沉着一张乌云密布的脸瞪着她,“你给我躺好,我的伤,不需要你关心。”
顾卿云蹙了蹙眉,望着他,认真的说:“你是我的夫君,你受了伤,做妻子的,怎么可能不关心?”
她的话,让范安南内心一颤,定定的望着她瀛弱绝色的小脸,望着她水波潋滟的眼瞳,耳边反复着萦绕着她的话。
没错,他是她的夫君。
她也是他的妻子。
那么,为什么他们可以碰他,他却不可以?
“范安南,你怎么了?”见范安南眯着双眼,定定的将自己望着,眼神晦涩,顾卿云不解的推了推他的身子,“你没事吧?”
下巴的一紧,被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扣住,顾卿云一怔,还没反映过来,男人薄凉的唇,覆上了来,含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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