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望着她,毫不逃避。
顾卿云竟被他这话给反问住了,望着他半响,随即,两个人莫名的笑了。
傍晚,顾卿云派人传话回东宫,她今夜留宿在竹院,竹院上上下下的人高兴坏了。
只有范安南一个人淡定如厮,埋头吃着面前的饭菜,偶尔抬头看一眼,坐在对面的小女子。
察觉到范安南的目光,时不时的落在自己的身上,顾卿云以为他担心今夜会让他侍寝,忽而,起了调侃的心思,道:“今夜侍寝,你的身子,能行吗?”
顾卿云的话音一落,范安南刚吃到嘴里的饭菜,来不及咽下,呛在喉咙,俊脸涨红,忍不住咳了起来。
顾卿云见他呛的说不出话来,脸色羞红,不由的心情大悦,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知道被她戏谑,范安南红着脸,恼怒的瞪了她一眼,好不容易缓过那股子咳劲,眯着仿佛流转着万千光芒的琉璃眼瞳望着她,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这副身子纵是伤残,也能让你满意。但你要想清楚了,你那副身子行吗?”
到不是范安南被吓的呛住,实在是顾卿云这话,让他忍俊不禁。
和他在一个房间,该担心的人,是顾卿云,而不是他。
顾卿云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说的,你好像很厉害一样。”
被质疑那方面,范安南的脸黑了下来,盯着他一字一句道:“长公主若不信,可以试试看。”
顾卿云朝他抛去一个白眼,“我脏。”
一句话,范安南的神色变了,眉心紧紧的蹙在了一起,直勾勾的望着顾卿云。
顾卿云无所谓的笑着望着他:“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范安南紧紧的抿着双唇,并不说话。
顾卿云也没在理他,继续吃着面前的饭菜,吃饱了之后,就在院子里面散步。
范安南坐在窗前望着她的身影,目光不曾离开。
满脑子浮现的画面,都是她笑着对他说“我脏”
这话,明明是他曾对她说过的话。
可为什么,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他却觉得那么的刺耳?
她宁可受忍蛊毒发作时的痛苦,宁可自伤,保持清醒,也不要任何人来伺候她。
这样的她很脏?
他也在心里问自己。
可却又找不到答案。
顾卿云,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顾卿云在院子里消食走的累了,才回到内殿,范安南已经不知去向,顾卿云想,他应该是去了竹林看望那条巨蟒。
“来人,准备洗浴的水抬进来。”她让秋盈准备洗浴的水和干净的衣服,便在内堂沐浴。
待她沐浴好,回到内殿时候,范安南还没有回来。
她一个人盘坐了床上,打坐入定。
夜越来越深,约摸子时,范安南才回来,看到顾卿云还没有睡时,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怎么还没睡?”
他特意回来的晚,想待她睡了才回来。
没想到,她竟然也没有休息:“在打坐练功?”
看她的模样,像是在打坐。
顾卿云没有多说,躺在床上,背对着他道:“早点睡吧,明儿还要去南苑换药。”
范南安望着她的背影,没有说话,大掌一挥,一掌风熄灭了殿内的烛火,他脱下外套,掀开被子躺在了床侧。
接下来的几日,顾卿云都在竹院和范安南一起养伤。
其实,她身上的伤,根本就没有扯裂撕伤。
那日,不过是想试探一下范安南。看范安南会不会因为被在地牢受了不少的刑罢,对她心生怨恨,从而在她受伤时对他下手。
没想到,范安南不但没有对她下手。却还急忙送她去素和渊那儿医治。
她才将计就计的承个一人情给范安南。让素和渊先救范安南。
这几日,顾卿云每天都会拉着范安南去素和渊那里换药包扎。
范安南不知道顾卿云的伤势已经愈合,为了让顾卿云也去换药,不得不由着她拉着去上药。
看着把自己往南苑拖的顾卿云,范安南蹙着眉头疑惑的睨着她说:“长公主,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休养几天就会痊愈,今儿就不去上药了。”
顾卿云撇了他一眼,摇头:“不行,素和渊没有说不需要上药,你就必需天天来换药。”
他的伤不好,怎么教她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