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云眉心一皱,眯着晦涩的双眼望着他:“他是我的正夫。且又懂得你所说的控魂术,他若想要迷惑控制我,我也防不胜防。”
他说着,却取他脸上的面具。
她不习惯,他在她的面前,脸上还带着一张面具。
谁知,她才抬起来的手,就被男人紧紧的扣住手腕,双眼充血的瞪着她:“我不是他。”
顾卿云被他弄的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我知道你不是他。”
她又不是傻子,会把他和公仪灏分不出来。
听到她这番话,阿尘眼中闪过一异色,淡淡的划过,很快就消失不见,顾卿云还没来得及抓住,他的眸色已经恢复平静,望着她问:“你真的,忘记我了?”
顾卿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抬起的手腕想要收回,却又被他紧紧的扣住。
她垂下眼敛道:“我真得不记得以前和你发生过什么。但我很肯定的是,你似乎很恨我。靖嬷嬷说,因为我曾害死过你心爱的女人。叫什么如烟的姑娘。可我不明白,既然我害死了你心爱的人,你也恨我入骨,为什么还会出现在我的身边帮助我。是不是我们之间,也存在什么交易?”
其实说她只是忘记了他之间的事情,也不尽然。
她忘记了很多事情。
比如和越嵇风之间的交易。
比如,公仪灏为什么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知道她不是原来的长公主。
又比如,原主死时的空白记忆哪去了?
原主的死,和公仪灏有没有关系?
听了顾卿云一连串的疑问,阿尘的眉心皱的越来越深,“你果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放开顾卿云,看着她去解自己的衣袍。
顾卿云见他此举,顿时瞪大双眼,盯着他:“你,你脱衣服干什么?”
她要问的问题,和他脱衣服有关吗?
他该不会是想要……
想到这里,她眉心都快拧成一团,眼神阴沉下来,一把抓住他解衣襟的手,看着他道:“阿尘,虽然可能像你说的那样,我以前,真的喜欢过你。可是,你既然不喜欢我,而我也忘记了你,我们……我们之间,就只存在交易关系。你先把衣服穿起来,千万年不要委身于我,也保持你男人的志气,对,男人的尊严……”
她说到最后,干脆给他系起衣襟来:“你只要告诉我,我们两人之间的交易是什么便可。”
阿尘看着那只给自己系上衣襟的小双,不由的黑了脸,只是被面具遮住,顾卿云看不见罢了。
“若论男人的尊严,你以卑劣的手段爬上我的床上,给我下了生死蛊,我是不是该在你的身上,找回我丢失的尊严?”他冷冷的望着她。
顾卿云大脑当机一瞬,“什么?我给你下了生死蛊?”
“怎么?失去记忆就不想承认,你曾经有多爱我?”他的双手撕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健硕的胸膛,深夜太黑,稀薄的月光洒下来,依稀的能够看到一条小拇指头粗长的红色活物,在他胸膛的皮肉之下蠕动过,一瞬间又消失不见了。
尽管月色浅淡,难以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可顾卿云的视线极好,清楚的看到那是一条红色蛊虫。
原来,他刚才脱衣服,就是想让自己看他胸口的蛊虫。
“我好像听素和渊提及过,生死蛊一掷,便会使中蛊之人对掷蛊之人产生情愫,蛊不解心不变,情系一生,若是掷蛊之人不幸身亡,那么中蛊之人也将会追随而去。”她看着他,不确定的问:“如果我死,你也会死,对吗?”
阿尘瞳孔渐缩,双眼眯成一条线,透着诡谲危险的气息:“想起来了?”
顾卿云眸色越发的沉了,“如果这样,为何,你没有对我动情?”
生死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苗疆情蛊中的一种。
不同的是,中了生死蛊的人,能够感受到掷蛊之人是否有危险,本能的会在第一时间,来到掷蛊之人的身边,保护她。
无论掷蛊之人身在何处,有多远,都能够找得到掷蛊的人。
听了顾卿云的话,阿尘眸光微微一闪,朝着她思索时时而轻咬的红唇咬吻了下去。
顾卿云还在思索,没有反映过来,在他反映过来之后,男人唇,已经离开她的嘴唇,捏着她的下巴,眯着眸子凝望她,讥诮的冷笑:“一定要这样,才算对你动情?”
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不清楚吗?
虽然,他从来不承认,他会对这个女人动情。
可他中了生死蛊的他,很清楚,无论是光明还是黑暗,只要她需要他都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在她的身边。
该死的是,她给他下了蛊,最后又选择忘记他。
转而,去喜欢上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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