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庄耀宇和公仪灏两人见状,立刻敛回身上的气息,围到床榻边缘,“云儿,你醒了。”
顾卿云悠悠转醒,疲惫的掀开眼皮,视线里出现三张担心的姿色千秋的俊脸。
她咳了一声,喘了口气,望着他们三人:“你们,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司马睿擦去她嘴角的鲜血,皱着英挺不凡的剑眉问她:“你受了内伤。不要动弹。”
“内伤?”顾卿云眼底闪过一丝疑惑,神色也发陷入沉思:“我,我怎么会受内伤?我不是……不是……”
话没说完,她脸上就露出一副疼痛的样子,抬起手来揉了揉头:“头好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她这般,庄耀宇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按着她的脑袋,心疼的看着她道:“你被人掳走了,幸好找到了你,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你可看清楚,是什么人掳了你?”
“我被人掳走了?”顾卿云大吃一惊,拧眉沉思一瞬,摇头:“我不知道,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听她这么说,公仪灏眸光微微一闪,视张在她的脖子上扫过,那条血痕已经消失,她脖子上完好无伤。
好看的眉越皱越深,公仪灏的眸光也越发的幽深,“想不起来,就先别想,先把伤养好。否则,无法出席明日的艺考。”
顾卿云抬起眼眸睨了一眼公仪灏,点了点头。
准备好药材的素和渊出了药池,便见众人都在,径直走到床前,把床上的小女子抱起来,朝药池走去。
走到药池的门口时,停下步子,没有回头,语无温度感情的道:“我这院子,不喜欢这么热闹。”
言下之意,他们见到顾卿云没事,都可以走了,不需要再留在他的院子。
公仪灏看着顾卿云道:“你在此处好好的休养,明儿早上,我会来接你。”
语毕,便离开了院子。
庄耀宇出了院子,却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院子外面,望着药池的方向。
司马睿见公仪灏和庄耀宇一前一后的离开,他没有走,随后跟着素和渊进了药池。
素和渊没料到他竟然没有走,反而跟着自己进了药池,眉宇沁出渗人的寒气,“你进来做什么?”
司马睿坐在一旁,双臂环胸,也不回答素和渊,而是眯着曜般的黑眸凝着顾卿云。
顾卿云被他的目光,睨的有些背脊发寒,心里有一股不详的预感,该不会是这个男人发现了什么吧。
好在,素和渊这个时候,已经把她从怀里放了下来:“把衣服脱了,下药池。”
顾卿云代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衫,又把眸光落在两个男人身上:“你们两出去。”
素和渊掀起眼眸看了她一眼,转身,出了药池。
司马锐不但没有走,反而朝药池走来。
顾卿云眸色微沉,“司马睿,你干什么?”
司马睿走到她面前,眯起如隼鹰般的利眸盯着她:“你最好,给本王一个解释,那个人究竟是谁。”
顾卿云心里“咯噔”一下,他果然看出来了。诚是如此,她依旧装傻,“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司马睿黑眸里的利光陡然一厉,大掌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迎视着自己,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知道本王在问谁。”
顾卿云扭开,挣脱掉他的大掌,皱眉道:“司马睿,你到底想说……”
“什么”两字,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一声落水的扑通声替代。
顾卿云的身子,毫无预兆的被司马睿推下了药池。
顾卿云毫无防备,又被呛了几口药汤,苦的她呕心,游走到池边,一边抹去脸上的药汤,一边吐着嘴里的药汤,瞪着司马睿喘息道:“司马睿,你疯了?”
司马睿眯起的眼眸深处燃着一点即爆的火花,若不是看她有伤在身,真恨不得把她从药池里面提出来,狠狠的教训一顿。
为了那个人自身。
到底是那个人太重要,还是她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以她的力量,一般人又岂能轻易伤得了她?
她当他是傻子吗?
他会看不出来?
见司马睿站在一旁冷冷的盯着自己,眉宇间隐透着杀气,顾卿云被他这副模样怔住了。
“我真的不知道,掳走我的人是谁。我只记得,我明明和公仪灏在寝殿,讨论明日的艺考。可等我醒来,就看到你们了。”
阿尘的身份,连她自己都没有弄清楚。
她又怎么能轻易对司马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