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长公主挺得过来,而二公主挺不过来,皇上心里如何想?”
战天朗虽然不忍心,但听了萧珩的话,还是冷静下来,很清楚这个时候,不能冲动坏事。
而且,顾如沁的武功不差,应该能够化解这一难。
彼时,战天朗哪里知道顾如沁已经中了暗器。
那暗器针上面涂的并不是穿心剧毒。
而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散功散。
无论武功多高的人,一旦中了散功散,所有的武功内力,都会在一盏茶的功夫内散尽。
所以,顾如沁才到至今没有以武功,控制狂奔的马匹,翻身上马背。
因为,她此时此刻双手被缠,内力调动不起来,武功也无力催发,很清显的感觉到武功和体力在体内快速流失。
她无力让发了疯的马停下来,也无法化解自身的危难。
然而,却又不甘心,大喊着退出比赛。
若是那般,岂不是当着隋帝,百官的面,输给顾卿云,让人诟病她不如顾卿云。
后背再痛,她也咬牙忍着,一直熬到终点时,才咬破舌头,从嘴里吐出一口血,双眼一闭,昏了过去。
武监令见状,脸色大变,立刻挥掌,让人去制止住马。
然而,有一抹身影更快的跃身而去,没看到清楚他是如何制止马的,便见顾如沁虚弱的身子,已经落入他的怀中。
“父皇,二公主受伤昏迷,儿皇先带她去太医院医治。”萧珩说罢,也不等隋帝开口,就抱着昏迷的顾如沁,匆匆离去,令人不禁感叹,萧珩这个正夫,虽不常在京城,和顾如沁之间的感情很是情深。
只是众人没有瞧见,萧珩抱着顾如沁匆忙离去的瞬间,平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顾卿云,森寒的眼底划过一丝心疼:“比赛结束,立即退赛,去找素和渊医伤。”
脑海里传来萧珩霸道,不容置喙的话,顾卿云眯了眯璀璨的眼眸,目送着萧珩抱着顾如沁快速消失在视线的背影。
然而,一个潇洒翻身下马,长腿划过优美的弧度,落在地面,她抬手摸了摸注入镇定剂,镇定下来,却没有死的马,跟一旁的武监令道:“武监令,这匹伤势极其严重的马,陪本宫一路过度过重重磨难与阻碍,与本宫心有灵犀,本宫向你讨了他。”
武监令笑道:“恭喜长公主赢得此场比赛,这匹马确实不同凡响,如长公主一般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长公主和它投缘,想要讨了他,臣自是没月任何意见。”
顾卿云客气的报以微笑,这才转身看向坐在龙椅之上的隋帝,苍白的脸上溢着笑意:“父皇,儿臣不负重望,没在赵国太子的面前给大隋国丢脸。”
她声音铿锵有力,腰板挺的直直的,日薄西山的斜辉洒下在她身上,更衬得她天生傲骨不凡,霸气侧漏。
然而,众人看到她血肉模糊,覆了一层砂石的后背,都不由倒抽一口冷气,唏嘘不已。
顾如沁也受了伤,但却被萧珩及时抱住身子,遮住了后背,众人只知顾如沁受伤,却不知她伤的如何,自然,不会发怵。
可看到顾卿云后背的伤口,纵是那些大男人,都不忍直视,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一阵发寒,不由的心生敬佩之意。
顾卿云伤了如此重的伤,竟还能坚持到胜利,还能够挺直腰板,把皇家气魄展现的淋漓尽致。
赵儒轩望着顾卿云的眼中,溢出一丝心疼,但转而即逝,拍掌叫好:“长公主好气魄,不愧为隋国的皇长公主,本太子佩服。”
说罢,大掌一挥,他的侍卫手里端出几瓶药,道:“长公主受了严峻的伤势,这是我家太子殿下,赠于长公主疗伤的药。”
顾卿云淡漠一笑:“多谢轩太子。”
而此时,公仪灏已起身,向龙椅上的隋帝作揖道:“皇上,比赛已结束,臣先带长公主下去医治。”
隋帝连挥了挥手掌,“准。”
隋帝话音一落,司马睿已经来到顾卿云的面前,蹲下身子,道:“你后背有伤,若是抱着你,定会让你吃了苦头。又刚骑了马,要是扛着你,只怕要折腾胃,只好背着你回东宫。”
顾卿云累的打紧,更是疼的厉害。
她一直在忍,忍到她支撑不住。
看到司马睿在面前蹲下来的那一瞬间,她浑身所有的力量,都像被抽离了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软软的趴在他的后背,环住他的脖子。
后背和身体在这一刻,感官苏醒,疼的跟拆了骨架似的。尤其是后背,那种灼燃焚骨的痛,锥心撕裂的疼,她几度忍不住,在趴到司马睿背上的瞬间,仿佛找到了可以安心停靠的港湾,眼前一黑,终是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