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面色难看,深吸了一口气:“皇帝这话严重了。皇帝是这隋国的帝王,挥手间伏尸百万,哀家只是提醒皇帝,诸君乃是大隋未来的帝王,皇帝为了天下子民,要三思而慎选。”
隋帝神色越发的凌厉:“母后说的有理,诸君之位非比寻常,如同这镇国将军,若是错选了人,他朝手握兵权,拥兵自重,必生自立为王,叛乱篡位的心。是吗,母后?”
隋帝当着百官的面,全然不给皇太后的面子,处处提及战家作乱之事,也意味着,战家之所以敢作乱,那是因为有皇太后在背后撑腰,又有二公主争夺诸君。
奴隶暴乱一事,隋帝不相信,与皇太后和二公主没有关系。
只不过,一个是自己的母后,一个是自己的女儿,此事若是搬到台面上来,只会让皇家颜面丢失,让人笑话。
皇太后被隋帝反问的接不上话来,也知道隋帝这回是铁了心,是以,她再说什么都没用。
若是战家没有犯事,她还能阻止一把。
可战家一犯事,皇帝必然要铲除战家的势力。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如今,机会来了,他又岂会放过。
“这是皇帝的政事,哀家老了,还不能知道能活几年,什么也参不了了。”她说着,由伺候她的两个公公扶了起来,下了凤座,“哀家乏了,就不陪皇帝在这儿听政了。”
说罢,下了大殿,越过顾卿云,百官,出了暖玉阁。
皇太后一走,孝仁公公终于找到机会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登基以来,大隋国风调雨顺十数春秋,可感上苍,惜年事渐高,于国事有心无力,长公主,字卿云皇长子嗣,俊秀笃学,颖才具备,事国军,翻冤案保明臣,安叛乱,出良策,甚恭大感。事百姓,甚忧,事手足,甚亲,周於百行,仁为重任,特册立为诸君皇长公主,以安万物,以固国本,所司具礼,以时册命,受百官朝拜,钦此。”
圣旨一落,百官纵然心知结果,仍然不甘。
尤其是钟国愧一党的人。
可此时此刻,谁又敢不怕死的,站出来抗旨?
二公主顾如沁也没这个胆子。
不但如此,她还要跪向顾卿云参拜。
“参见皇长公主,皇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顾如沁参拜声一落,俯头在地。
身后的百官,齐声高喊:“臣,参见皇长公主,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顾卿云抬头,伸手接过孝仁公公递上来的圣旨,高举在头上,看向龙椅上的隋帝,恭敬道:“儿臣领旨,谢主隆恩,儿臣定不会负国之重任。叫父皇失望。”
隋帝看着她,点了点头。
顾卿云手举圣旨,从地上站了起来,回过头来,百官跪俯在地三朝拜,她道:“众位大臣起来吧。”
百官齐声应声而起。
顾卿云回首看向隋帝,见他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不由担心道:“父皇,您的身子还好吗?”
隋帝摆了摆手,又是一阵猛咳,“长公主,自今日起,你便是诸君皇长公主,明日便入六部学习。朕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父皇。您要保重龙体。”顾卿云道。
“是,皇上。”百官恭敬应声,“请皇上保重龙体。安国之太平。”
隋帝大掌一挥,让孝仁公公扶着他下去歇息。
隋帝退下,顾卿云走到素和渊的面前,担心的问:“父皇的病如何?可有好转?”
素和渊道:“你不必担心。皇上的病情只要好生要息一段时间,便会慢慢的好起来。”
顾卿云听了他这话,放心不少,道:“渊,这段时间父皇的身体就交由你和太医令来调养。”
素和渊眸光微微一闪,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你别忘记,你的身体也归我。”
顾卿云抬手在他的脸庞上捏了一把,娇媚的笑道:“你是我的夫君,我的身子自然是你的。”
素和渊眸色一深,“证明给我看。”
顾卿云毫不在意,走上来的顾如沁和顾如凤几位公主,以及傅文海等大臣们的眸光,踮起脚尖在素和渊的脸颊上,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一下。
转而,又来到公仪灏的面前,眼波流转,娇笑嫣然:“灏,你瞧,渊好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硬是要本宫证明有多宠他。”
公仪灏抿唇一笑,摸了摸她的头,看向素和渊道道:“皇上的脸色不太好,你同太医令去瞧瞧。”
素和渊忽视着周遭众人的眸光,朝暖玉阁的内殿走去。
百官们一阵叹息,这皇长公主如此放荡,大众逛之下成何体统,这般轻浮,如何担当诸君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