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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只有名媒正娶的正夫,才与她配得上为夫妻之名。
侍夫的他,在外人看来,不过就是长公主的一位宠妾。
可她却一直以来,都当他是她的夫君。
愿意在与公仪灏成亲之外,把自己交给他,他还有什么理由不护她一生周全,一生无虞?
俯下头,覆她软糯的红唇上,卷起她的柔软的丁香小舌,辗转纠缠……
衣衫尽裉,绣着桃枝花雨的被褥掀起粉红波浪,殿内的温度不断攀升,空气弥漫着靡靡之香,两具交颈而缠身体燃起难以描述的焰火,随之传出令人脸红心跳的绞织声……
梅兰阁外的楼亭里,站着两抹身影,只见一人面色如霜,周身寒流逆转,宽大的袖袍里是不自觉紧握的拳头。
而另一人气定神闲的坐在凉亭的桌子前,一只手拿起茶杯,送到樱色的唇边,润湿了唇畔。仔细看,会发现,他拿着茶杯的手指泛着不正常的青白,显然,很用力,以至于,杯子的茶水险些溅了出来。
“你对她做了什么?”
公仪灏的声音不似往日那般温润,不喜不悲。收回落在梅兰院的视线,落在品茶的素和渊身上,眼底的冷意透着森冷的光芒。
“没什么。只不过是提早催熟了她体内的蛊虫。”说这话时,素和渊依旧面不改色,一惯的清冷,一惯的毫无情绪波动。
他淡漠的放下手里的茶杯,抬起眼眸看了一眼面色冷沉的素和渊,从桌子前站了起来,拢了拢月牙白的宽大衣袖,晨风掀起他的发丝,与月袍飘逸翻飞,发丝抚过俊美如仙魅如魔的脸庞,眉间的朱砂痣,更衫的妖冶清魅,慑人心魂。“怎么?心疼了?你现在去阻止,还来得及。”
袖子里的拳头,逐渐紧握,修剪的整齐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灼热的鲜血从指痕渗出,公仪灏浑然不觉得痛,脸部的线条又生冷了几分,苍白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本座奉皇命助她登基为帝。便要保她的人生安全。至于其他,不在本座的范围之内?时辰不早了,本座该去早朝了。”
说罢,转身离去。
脚下的步子,沉重的,让他几乎抬不起来。
心,窒息的揪疼。
目送公仪灏离去的背影,素和渊不明意味的眯起寒眸,嘴角浮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松开握着茶杯的手,微颤着抚上自己的胸口。
为什么,听着梅兰阁传来的声音,他的心口像是压着一块千斤重的巨石?
为什么一想到,她此时此刻,在别人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他的心会痛,甚至有一种杀人的冲动?
血光从瞳孔里划过,转而,他面色恢复如初,抚在胸口的手轻轻的弹了一下微皱的衣衫,冷声道:“出来。”
话音一落,一抹身穿黑色夜行衣,面带黑纱的女子一阵风似的出现在素和渊的面前,跪在地上:“参见主上。”
素和渊冷漠的眸光骤然冷冽,原本就清寒的声更加的冷却:“说。”
跪在他面前的男人,身子一抖,显然被他的气场震住,后背打颤,忙道:“回主上。淳安王途中遇到山石滚塌,损兵折将,不足千人。平西王一批人也遭遇杀手追杀,死伤惨重,追杀中平西王坠落悬崖。”
素和渊眉心微皱,妖冶的朱砂如同渗血般鲜红跳跃:“可有看到尸首?”
那女子的身子伏的更低:“悬崖下面乃是虎狼出没之地。那群杀手眼看着平西王被一群虎狼撕裂了才离开。属下在悬崖底也只找到人类的残肢,还有平西王所穿的玄金战甲。”
说罢,从怀中拿出一片玄金残片,双手奉到素和渊的面前。
残片上面,还残留着血迹。
素和渊细细一瞧,这残片确实是司马睿战衣上的残片。
素和渊挥了挥手,冷漠的问:“可知道那批杀手,是谁派的?”
黑衣女子身子一抖,“回主上的话,那批杀手来的突然,目标是平西王下手极为阴狠,为首之人武功高强。属下还没查是什么人派去的。”
说到这儿,女子的声音带着颤抖和恐慌:“请主上放心。属下定会在三天之内查到幕后人。”
“不必了。”素和渊衣袖轻挥,几片迎春花的叶子从他头顶的树上飘了下来,落在他的面前,手掌陡转,一支细长的银色钢笔从袖子里落到他的手里。
看着手里的钢笔,他的目光有片刻的失神,梅兰阁的传来的声音此起彼伏,他的思绪也有些纷飞。
他还记得,她把这支钢笔交到他手里时说的话:“渊,送你一样礼物。这个东西叫钢笔,可以携带在身上,无论你记录药材,还是开药方,都很方便。还可以在叶子上面写字。”
心尖一颤,他握紧了掌心的笔,犹如珍宝,“嗯。退下吧。继续去探查平西王的下落。”
那人一愣,平西王不是已经死了,为何还要探查,“主上……”
素和渊回神,面色一沉:“按照我说的去办。赵国靖王死在大隋,太子赵儒轩如今已在回国的途中。告诉战家,这是他们唯一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