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穷寇莫追的道理,邱新志也无意在洪少游的伤口上继续再撒一把盐了。
而是大笑着站了起来,故意装作同情地说:“唉,其实我也是从这里走出去的,锦城集团也算是我的半个娘家。现在弄成这样,真是叫人痛心啊!”
“可是我也没办法,所谓在商言商嘛。你们也知道,还有一个礼拜就到九月了。所谓金九银十,不抓住这个大好时机推盘销售,只怕那些房子可都要砸在手里头了。洪总,记得到时候可一定要带着黎总过来啊,我们这里有抽奖,还有晚宴哦!”
“放心,别愁眉苦脸的,我们的楼盘销售不会影响你们,因为等到你们招好人准备开卖的时候,我们这里差不多都卖完了。哈哈,那时候估计也快到过年了,全市人民到时候全放假了,你们自然就更好卖了,对不对?”
邱新志连珠炮般的嘴炮就像是喀秋莎火箭一样,不断在洪少游的面前炸开。
他非常喜欢这种快意恩仇的感觉,看到昔日将他逐出了公司的洪少游,此刻在他的嘲弄之下毫无还手之力,他的心里更是充满了复仇的快意。
唯一的遗憾是不能看到黎安妮当面被怼得气急败坏的样子,不过,等到三天后开了盘,到时候那个一意孤行的女强人,只怕就连哭都没处哭了。
要是这种情况维持到年底,恐怕不光是锦城集团的所有员工都发不出工资。
那些没钱拿的农民工、供应商、包工头们会堵死锦城集团的大门,甚至不排除还会做出更多过激的行为。
洪少游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虽然今天在小细节上狠狠耍了这个邱新志一番,但在牵涉到公司运营的关键事情上,终究还是被那个阴险狡诈的温世钧给算计到了。
整件事情正如邱新志所说的那样,环环相扣、步步紧连,最终将锦城集团逼到了悬崖上。
虽然他对房地产运作这一块还不太懂,但也懂得错过了金九银十的销售旺季,对于一个纯粹依靠销售回笼资金的房企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压抑着愤怒的情绪,看着邱新志说:“邱总,做事情也不能太绝了。俗话说凡事不可做尽……”
“我放尼玛的屁!”邱新志心里积蓄的怒火终于爆发,他张狂地吼道:“你这个小白脸还知道叫我不要做绝?他妈的当初你和黎安妮赶我出去的时候,有没有想到我是怎么求你们的?卧槽尼玛,老子当时已经给你们跪下了,你们还要赶尽杀绝!”
他穷凶极恶地转身指着黄巧璇:“还有你!上次你不是说锦城集团有你没我么?OK,老子现在出去了,混得怎么样你也看到昂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同样让你出去混,你能混成什么样?还名校毕业,还不是得给我泡茶……”
“邱新志,你别太过分了!”黄巧璇激动地指着他:“别以为你的阴谋诡计得逞了,就了不起了!你不过就是温世钧养的一条狗罢了!”
邱新志淫笑着说:“嘿嘿,随你怎么说了。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混得比流浪狗更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你不过就是农村里出来的外来妹罢了,想想你马上失业了该怎么办吧?到时候要是来求我的话,我也许还会考虑一下,包你几个月。”
“邱新志,你这个混蛋!”黄巧璇立刻扬起胳膊,就要扇过去,却被邱新志狠狠抓住了手腕:“怎么?你还想打我?还以为我现在只是个人见人欺的可怜虫么?”
但是,他脸上的张狂和嚣张很快就变成了十分痛苦的神色,因为此刻洪少游也已经走了过来,伸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洪少游只稍一用力,邱新志就已经疼得眼泪鼻涕都下来了,他松开了黄巧璇的腕子,软倒在地,还继续嘴不怂地叫着:“洪少游,你给我放手!”
洪少游就像没听见一样,手上继续加着力,只听到邱新志的腕子骨喀喇喇地直响,就像是快断了一样。
这一次,洪少游是铁了心要他付出代价,因此下手绝不留情。
然而,此刻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黄巧璇思索了一下,就立刻上前拉住了洪少游的手臂:“少游,别和这个人渣一般见识!我就不相信没有办法解决这个事。你先放手,犯不着为这个家伙惹上官司!”
“对对对,有本事咱们商场上见个分晓!”邱新志也咧着嘴大叫道。
洪少游松开了手,嘴里骂了一句:“滚!”
邱新志这才站起身来,骂骂咧咧地走了。
“少游,这次耀华集团来势汹汹,我们该怎么办?”黄巧璇焦虑地问。
“先开会吧!”
七楼的会议室内,锦城集团中层以上的领导悉数到场,但因为缺少了公关部和市场部这两大重要部门出场,整个场面显得很沉闷。
现在的情况是让人绝望的,没有了推广和销售,庞大的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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