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说得难听了,无非就是个社会的垃圾,况且他现在加入了唐飞,整天拉帮结派的到处欺负人,肯定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怕死了,他烂命一条,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惹恼了他到时候做出跟你同归于尽的事情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我思考再三,实在放心不下,就找了个借口外出,偷偷给丧权打了个电话。
说实话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想跟丧权这样的黑社会扯上关系的,不过他这个人起码还有良心,讲得通道理,而且还挺重义气,比小舅子那样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好上太多了。
当时打电话给丧权的时候,他好像在忙,听他那边挺吵的,耳边有巨大的机器运转声,像是在什么工作车间,我把话说得很大声他也听不清,最后他只好先把电话挂了,给我发了个信息,让我找个地方等他,到时候再见面聊。
我没办法,只能在附近一个饭馆包了个包厢,点了个驴肉火锅等着。当然我找丧权这事儿是不能跟李欢欢说的,她一向嫉恶如仇,我最怕就是她那个固执劲儿上来了。
等了有一个多小时吧,丧权开车过来了,风风火火的,他也没跟我客气,坐下了两个人就开始吃饭,这家店的驴肉挺新鲜的,丧权吃得很香,最后我们又互相劝了两杯白酒,有点上头,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我跟他说,权哥,我这段时间被姜东那小子纠缠得有些惨啊,丧权一愣,问我咋回事?于是我就把事务所被砸的事情全告诉了他,当然李欢欢的律师身份没提,被砸的也是个服装店,而不是律师事务所。
丧权听完之后明白了个大概,就皱眉说:“你说你家店被砸了是吧?”我立即点头,说是,损失还挺大的,有一万多块钱吧。
丧权似乎在想什么,低头沉思着,半响后才又问我,说被姜东打伤的是你朋友,你没有被打吗?我说我当时正好外出了,不在店里,被打的是我朋友,额头受伤了,流了很多血,还有点轻微脑震荡,光是住的两天院跟医药费,就又花了好几千。
听到这里,丧权仍旧是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继续询问我:“你确定你没有受伤,被打的只是你朋友吗?”我不知道他到底想问什么,但也只能照实回答,说对,我没有受伤,被打的只有我朋友。
丧权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又问我那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我回答是女的,他又说跟我有关系吗,比如说是女朋友或者亲戚什么的,我说不是,就只是一个关系比较好的朋友而已,算是合伙人吧。
丧权就叹了口气,拍了拍我肩膀,说兄弟,这事儿有点难办啊,我一惊,问这话怎么说?
“首先,唐飞跟咱们芸小姐已经约法三章了,手底下的人不能无缘无故动手,这也是之前为什么我打了姜东之后,唐飞大张旗鼓过来算账的原因,因为他想替姜东找回场子嘛。”丧权看我很不解的样子,就给我解释道:“本来呢,姜东上门报复你,如果你被他打伤了,那姜东这小子就犯戒了,我可以让芸小姐出面找他算账。但问题就在于你没有被打,更没有受伤,受伤的是你朋友,而且你那朋友又跟你没什么关系,不是你亲戚或者你女朋友什么的,所以芸小姐没法出面帮忙啊!”
我恍然大悟之余又很火大,说那可怎么办?难道我的店就得这么白白让他砸了吗!
丧权让我别激动,虽然芸小姐不方便出面,但是他却仍然有办法,在既不得罪唐飞的情况下,又能帮我报仇,让小舅子那王八蛋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