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人。
公交站离那栋房子不远也不近,大约50米的距离。我眼睛耳朵比以前都好使,所以更为敏感。
老严出了大门,并没有车来接,他也没有立刻就走,而是左右望了望,四周环顾了有一会儿,才朝我这边过来。登时,我心里偷笑,看来,我是猜对了。不知道黑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想当年,菩提老祖在大师兄脑门上敲了三下,关闭中门倒背手离去的典故我是知道的。六祖慧能三鼓入室的典故,也有所耳闻。没想到,黑哥也来这么一出……这倒是要哪般?
老严走到我所在的公交站,并没有立刻跟我搭话而是装作像等车的模样,来回看看。
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脸已经不是我本人的模样了。老严……怕是没认出我。
好吧,装就装呗。我也当没见过他,双手插袋,靠在站牌上。公交车五点半发车的早班车,刚刚走掉。下一班不知道会过多久,反正这个站点就一班车。我倒要看看这个老管家是想演什么戏码。
果然,没过两分钟,老严就按捺不住了。
我看在眼里,却不言语。只等他来找我搭话。想来,怕也是黑哥的伎俩。
老严终于转个身,朝我走近几步,道:“小伙子,能帮个忙么?”
我沉默了下,道:“什么忙?”
老严拿出张纸,对我说:“能不能借一滴血?”说完看我的表情愣了下,随即到:“不白借,一百块钱够么?不够可以商量。”
我挑着眉看着他,心道……黑哥这是要我放血?倒不是怕放血,问题是为什么……“大叔,倒也不是不能借。”我这边口一松,老严的紧张也少了几分。“只是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老严沉默了下,眼睑垂着,过了一会儿道:“小伙子,我也不瞒你。我借你这滴血是想看看你八字儿。这纸是测八字儿的,若是全阳之人,便是正红色。若是全阴之人就是纯黑色。我想找个八字儿全阳的。”
我心下明白了,这怕是黑哥想避人耳目,让我进去,但又要有所选择区分,万一老严把别人带进去怎么办。所以用这么个方法,万一带错了,他估计还有别的说辞。只是……他怎么知道我八字儿全阳的?
我对老严笑笑:“大叔,如果是这样,你就不用测了。我八字儿全阳,命硬的很。”
老严上下打量我一番。
我知道,现在我的模样怕是不怎么阳气十足。看老严那眼神,我道:“大叔是不相信我咯。”
老严没有说是还是不是,顿了一下到:“这样吧,你滴一滴在这上面,若是,我给你一千,若不是,我给你一百,如何?”
我心笑,这是想用钱砸死我的节奏么?不过,我眼下的确是,一分钱也没有……但,老严若非是黑哥让来的,我也丝毫没有兴趣买血。“如果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老严道:“是的话,我想雇你半天,薪酬五千。不是的话,就不打扰了。”
半天……薪酬五千。我是肖喆,跟黑哥搭伴儿来讹钱……哦,不,是来救人的,自然知道这里面的关系。若是一般人呢?该怎么回答,“嚯,半天五千。什么活啊,危险不?”
老严赶紧摆摆手:“不危险,就搬个东西。”
搬东西……我心道,该不会是躺床上那少爷?“什么东西这么金贵?”
老严看了看我,道:“小伙子,这跟你没关系,你就说要不要赚这么外快吧。”
我犹豫了下,心说,黑哥啊黑哥,你这多余的事儿到底值不值。假装犹豫了下,我对老严说:“行,大叔,我也缺钱,这活我接了。”
老严一听喜出望外,不过还是很谨慎的,拿出一个东西。我搭眼一看,是医院里扎手指头验血的一次性采血笔。
也没多犹豫,我没有晕血症。拿过来自己往无名指上一扎。老严似乎没想到我这种气质的人,还这么爽气。我心下苦笑,跟着个不靠谱的搭档,我还能有什么想法?
挤出一滴血,滴在那验血纸上。
非常迅速,转眼间,本来静脉血就很红,滴在纸上,变得更加鲜红。
我心想,黑哥该不会拿张普通白纸来忽悠老严吧。反正血滴上去,都是鲜红的……
老严倒是非常相信似得,很高兴。然后道:“请随我来。”
我点点头,又道:“六千啊,说好的。”俨然一副不吃亏的样子。
“您放心,做的好还能再加。”
我心里只有好笑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