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睡着。”她和我们在门口轻声说话,离着两张床有好些距离。
孙晓凯点点头,指指我:“我同学。”
姑姑眼里稍纵即逝的疑问,还是礼貌的跟我说:“来玩儿啊,小伙子?走,咱出去吃点水果。”
我正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孙晓凯说:“他就是胡奶奶提起的那个人。”
他姑姑愣了下,看着我,随即就恢复了从容:“好巧。”
我笑笑,点点头。
“不用小声说话,”屋子里突然陡然响起一个声音,有些苍老,“我还醒着,就算睡着了,也给你们吵醒了。”
这声音有些突兀,而且语气很不善。孙晓凯听到这声音,似乎微微抖了一下,然后看我一眼,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
我除了没心理准备之外,倒也没什么,怪人我见的多了。
姑姑听到这话立刻快步走回病床前,轻声轻语地说到:“太大声了?我们出去说,您睡会儿吧,刚吃完药。”
“还睡?再睡就一睡不醒了。”
“这话不吉利,咱不说。”
我愣愣地看着这一幕,这是哄孩子呢?还是跟长辈儿?
“摇我起来,闻道了生人味儿。”那苍老的声音来自里面靠窗那张床,离得挺远,枕头挺大,我居然,看不到面容。
姑姑应了声,还是把老人头那边儿的床给摇高了。老人咳嗽了两声,孙晓凯的姑姑赶紧拿来纸巾给接了痰,擦好之后,又给垫了垫枕头,塞了塞被子。这才立在一旁,看了看我们。
“是小凯吧,外边儿没什么事儿吧。”
“老奶奶,都好着呢,您放心吧。”
“恩。”恩完之后,有哼了一声,“这些势利眼,跟他们谈的时候,不能充好心,你接了活,可都是你姑她们去卖命。”
“哎,小凯知道。”
“知道就好!那你带这么个外人来这里干什么?”老太太忽然声音高了八度,厉声训斥。
我意外的一点儿也不紧张。理由说不清楚,居然有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觉悟。这老太太……孙晓凯叫她老奶奶,敢情就是蝴蝶奶奶的那位闺蜜?说起来,老奶奶这个称呼,我……唉,已经不吃惊了。不就是比奶奶还高一辈儿么。
“老奶奶,这个是胡奶奶说起的那人。”
“我还没聋,我问你带他来这里干什么?一身的草腥子味儿,闻到就想吐。”
我怔了怔,胡蝶奶奶告诉她的?我觉得不太会。那这老太太可不简单,要知道我手上可是有莲隐的。木灵之气依然被隐藏了。她又是如何得知的?
“小凯错了。”孙晓凯,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哼。本家的地方,不是谁都能来的。何况,他身体里还有个千年树精。”老太这话一出,我就愣住了,敢情她闻到的是老树的味道……“是不是,后生?”
“老奶奶说的没错。”我承认,没办法,就算她耍诈,我觉得对于同学的长辈,好像……这点儿礼貌还是有的。反正老树在我灵台上,也不是随便谁就能动了了,承认又怎么了。
“你倒是老实。”老太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罢了,你是修木的?”
我想了想,反正已经告诉孙晓凯了,没必要也瞒着孙家老太太:“我是树语者。”
老太沉默了下,然后道:“树语者?这年头真少见了。小凯,带他过来我跟前。”
孙晓凯听了之后,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给我使了个颜色。我跟着他走到病床前面,才看到了老太的真容。我该……如何形容这位老妇人呢?千沟万壑?还是鸡皮一样?不……我觉得骨瘦如柴,是最贴切的形容。深陷的两腮,高耸的颧骨,两只放在外面的手,像极了酱香鸡爪。佝偻着躺在床上。
“吓一跳?”老太的讥笑,让人知道她还活着。
我点点头,确实如此。又觉得不妥,摇摇头。
“行了,别来这一套,你叫什么名字。”老太问。
“肖喆,小月肖,双吉喆。”我平静地回答,想来这么光明的说出自己的名字,一直是我为之自豪的。
“人情世故,老练通达。”她看了我一眼。
这话是在说我么……我心里一万头那什么奔过。这话说黑哥,说陆爽,说谁特么也比我合适啊……
“要是树语者,就得做到这一点,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老太又说到。
我这才松口气,您大喘气儿……吓死宝宝了。
“你说你是树语者,那你看看我是什么人。”老太忽然似笑非笑的问。
我愣了下,心说能是什么人?最多是猫人,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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