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西北粗犷

将五人带到少年的桌子上，用手中的帕子狠狠的擦了一下板凳，边擦边说道：“嘿，瞧您说的，哪有敌人叫对方过自己桌子上来坐啊。再说了就算是有，这哪是敌人啊？这不是亦敌亦友吗？这可是书里面说的天底下最难以分说的感情。”

    蒋起戈饶有兴趣的听完小二的话，看着少年点的满桌子的菜，又叫了两壶酒、点了几个小菜和饼子。

    “好嘞，您稍等。”

    “你怎么会赶在我前面？”

    蒋起戈最近心境颇有些变化，每日赶路都要与龙戒请教兵法问题，心中算是颇有所得，加上老道士传给自己的诸子百家学说当中就有兵家，对天地大道有所领悟，正如先秦圣人道家庄子所言：“道术为天下裂。”，其天下大道本为一家，诸子百家只不过各有所得，所以能够触类旁通倒也不算什么不可能的事。

    “哦，我的轻功可以日行千里，只不过用完之后我自己的真气会全部消耗完，我一般行千里，顶多日行五百里。”少年咬了一口饼子颇为含糊的答了蒋起戈一声。他嚼着饼子，筷子夹了一块肉塞在嘴里，含糊的道：“快吃这肉，这肉是我刚在山里面打的野山猪，味道可好。”

    “哈哈，来吃吃。”

    蒋起戈知道龙戒等人不识少年，主动下了筷子，龙戒等人这才开始狼吞虎咽。

    “上次还没和你说清楚，我自己是谁。我是百尺河，记住了。”少年咽下一大块肉，喝两口酒吐出一口酒气。

    “记住了。不过这些日子我总感觉身后有一股气跟着我们，那股气和你有点像啊。”

    蒋起戈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肉，他觉着这少年虽然有些古怪，但因当是无意害自己，只是少年性情有些难以琢磨。身在江湖的少年心情有些古怪也无妨，他们自然不像自己在这等年纪里面在书房苦读《十三经注疏》。

    不明不白间蒋起戈忽然挺羡慕百尺河，少年心性，自己哪里来的少年心性？自幼便是儒家正义。

    “那应该是刀狂剑痴叶小钗的气。他对你好像颇有兴趣的样子，你说是不是他看上你了？”百尺河凑过脸，嘴巴还嚼着肉，肉汁溅射的嘴巴四周到处都是。

    蒋起戈嘴巴里也嚼着肉，兴许是饿极了，又咬了一口饼子，咽了下去，脱口而出的说道：“卿黄剑派叶小钗。”

    “戚，没见过世面。叶小钗，算什么？”

    百尺河不屑的把半个屁股落在板凳上，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

    “客官慢吃啊。”

    小二将点的菜放在桌子上，又收了几个盘子，就走了下去，不过他看见客栈里面的客人都在缓缓的往外走，心里面倒是颇有些奇怪，在这个客栈喝酒的大多是西北的武人，喝酒向来是要喝的酩酊大醉的，每个醉的颠五颠六这才能回去。西北粗犷也不知是谁人说的，这些武人倒也高兴起来，说是夸自己，所以不粗犷些倒不像是西北人了，所以喝酒向来要喝酩酊大醉。

    百尺河等人自顾自的吃着饭菜，一旁小二看着，看得他倒是饥肠辘辘了。

    “嘿，今天算是知道看着别人吃自己也想吃的感觉了。”

    小二呢喃一声，蒋起戈和百尺河一人一筷子捻了一盘菜出来递给小二，小二一愣，倒也欢喜的接纳了下去。

    “快吃，快吃，肚子饿了最不好受了。”

    百尺河笑眯眯的看着小二，小二也忍不住开始大口吃了下去。

    蒋起戈嘿嘿一笑：“食色性也，这食与色可是天下大事。”虽然如此，蒋起戈也知道饿肚子的感受，连续饿过十天，靠着吃树叶草根撑了十天，胃就如同火烧一样，整个人如同身在地狱。

    蒋起戈和百尺河相视随后哈哈大笑。

    “来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