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岳妍纳纳的点点头,冲老人笑了笑,刘颜柳的身子明显一震,她收回笑容,心里淡漠似井:不知道这一笑,是对她欣慰多一点,还是悲伤多一点,但是这就是岳妍此刻能做出的最慈善的表情,尽管林璐在老人背后一直冲她挤眉弄眼,她只是浅浅的笑着。
“你们先去吃饭吧,我去洗澡换身衣服后出来。”
饭局···对她来说,也许这就是一个饭局,难以应付,刘颜柳于她,像是隔了一个世纪之远的亲人,虽然心里没有落寞惆怅之悲,更无喜出望外之乐,但是总归难以应付,或者,内心早已拒绝这个所谓的亲缘,在外国第一次看到爸爸时,岳青国老泪纵横,拉着岳妍的手一个劲儿的说对不起,没有好好保护她的话,那时候她心里是有触动的,只是到了今天,在这个老人面前却是难以找到那种的感受,前世今生,谁能说得明白,谁与谁的千丝万缕,太过复杂,不想接受,所以她坦然面对,坦然微笑,坦然的——逃避。
刘颜柳吃完晚饭后很早就离开了,留下一大堆类似补品之内的东西,说了一些像是矫情却又是淡含着温情的话语,岳妍把她送到了车上。
而被赶出门的林璐和齐信晗无疑气得直跺脚,踢墙,“这么大个公寓就没有一间客房吗?难不成你们还要开着门做一些苟且龌龊的事情?”林璐边踢门边大喊:“至少把我干儿子交出来让我来保护他的纯洁啊,卧槽!”
屋内两人不语,装作没听见,练练淡淡学了林璐最后的两个字——卧槽!于是,成功引来了两人似纠结似愤怒似后悔的表情。
夜晚很静,走了之后的片刻安宁让岳妍很早的就沉入睡梦,而廉洛还是联系上了楚若瑾,楼梯口,大雨中,那件外套,他明白得彻底···
那家酒吧,灿烂得刺眼,繁华的让人想要逃避却在处处都能找到黑暗。
“她六年来··过得好吗?”楚若瑾轻语,似羽毛般,缓缓飘走。
“好,很好。”廉洛转眸,一汪清眸荡漾出了凛厉的波痕,“非常好,六年,没有你的时间,她每一分每一秒都过的随心随意无拘无束。”
“是吗?”楚若瑾抿上一口红酒,汁水流到下唇上,噬血的红。“那就好。”
“所以,请你以后远离她,勿惊勿扰,放开她的时光。”廉洛没有坐下,清澈的面容泻下一股阴柔之气,直逼楚若瑾的眼睛,很冷。
“为什么她的容颜变了?为什么她会失忆?为什么她会有一个六岁的孩子?”或者,楚若瑾更想问的是,那个孩子,那个六岁的孩子,是谁的?六年,六年,他不信,这么巧。
灯光急促的变换旋转,宛若游鱼飘荡在每个人的脸庞。
廉洛拿起酒杯吞了口酒,眸色变得深沉起来,却是笑出了声:“为什么?六年前你决定取走她的魂魄的时候,就已经给了你答案,我用了二十年换来的如今的她,不需要你的掺和,不要再次伤害她,不是拜托,是警告,楚若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