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顿时就炸了。
尼玛,曹志平这厮居然仗势欺人到茶酒班应殿侍副指挥使头上去了!
作为老汴梁子,曹松太知道这个官家的禀性了,最喜欢与身边的人游戏耍乐,一玩起来就没大没小,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游戏只是玩耍,不分尊卑贵贱,年幼尊长,玩的开心才是正理”。
林冲做了茶酒班的副指挥使,就能天天见到官家,万一他能把官家陪玩的高兴了,就是下一个高俅!
自己已经和一个高俅对上了,若是又无端与下一个“高俅”结怨,这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更兼林冲背后还有一个刘国舅,这可是官家最疼爱茂德帝姬唯一的亲舅舅,在官家面前这样的人又岂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
更何况,这事还是自己这边没理!
一想到这些,曹松真是又惊又惧又恨,登时就狠狠瞪了曹志平一眼,恨不能当场打杀了方才出气。
这不是给自己惹祸么,而且还是滔天大祸!
若是林冲肯原谅自己,化干戈为玉帛这还好办;若是林冲记恨在心,曹松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应对了?
难道散尽家财还不够,还要把老祖宗留下的几件不多的镇宅之宝再拿出去送人情以求援手?还是当场给林冲跪下,哀求他的原谅?
可若是这样,这叫从小硬气,遇事从不低头的他又怎么做得出来!
可这事又确实是自己这边做的没脸,林冲若是记恨在心也是应当的。
一想到这些,只在林冲家门外等了不到五分钟的曹松,就只觉得心如油煎,觉得等了半年那么漫长。
而曹志平看到家主这个样子,整个人早已吓瑟瑟发抖,若不是强撑着一口气,只怕当场就要晕过去。
就在曹志平承受不了巨大压力,几乎就要崩溃的时候,那个守门的林伯出来,曹志平和曹松满脸忐忑的迎了上去。
“怎样?”
曹松紧张的问道,一面将一个十两重的大银锭递到林伯手上。
“我家少爷让你们进去。”
曹松微松了一口气,他最怕林冲连见也不愿见自己,那两人就彻底结仇结怨了,只要肯见面那就有的谈。
曹松在心里盘算着等见了林冲,自己该让出多少利润,只要林冲肯化干戈为玉帛,只要不让自己下跪,他情愿把含香榭送给林冲赔罪。
虽然这是曹家最赚钱的一个铺子,但形势比人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自己这边理亏呢。
两人随林伯进了大门,过了照壁和前院,很快就来到一座大厅,进了门曹松就看到刘伟雄这个笑呵呵的俊俏小胖子,他的帮闲和几名茶酒班班直,再有就是四名大汉和一名十岁左右的少年。
不用说,那个坐在主位身材高大略显消瘦,豹头环眼的就是新封的茶酒班祗应殿侍副指挥使林冲了。
没有丝毫犹豫,之前还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曹志平直接就急走两步,朝着林冲就重重了跪了下去,然后就开始磕头。
“林武翼饶我!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林武翼,小人知错了,你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