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骤变的态度让我和高凝大吃一惊,吓得我俩连忙往门外避让了一步。
可能是刘强觉得妇人的态度有些失礼,赶紧将妇人拉了回来,往屋内推了进去,“这里没你的事,你赶紧该干嘛干嘛去。”
妇人扯起身上的围裙,胡乱擦了两下脸上的泪痕,可能是因为我说了徐虎的缘故,她心不甘情不愿的瞪了我一眼,这才回了屋。
“不好意思,这个徐虎跟我们家有些过节,女人家比较情绪化一点,你们先进来说话吧。”
刘强侧身将我们让进院子里。
我和高凝进到屋内一看,一点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别说是普通的家电了,几乎是连家具都没有。
空空荡荡的房间内就剩下两张木椅子,椅子的做工很差像是自己随便捡的木板钉起来的。
窗户上破碎的玻璃也没有更换,只是拿了塑料袋简单覆盖起来而已,风一吹塑料袋子便鼓起发出脆裂的声音,好像随时都会被放吹破一样。
刘强拿起两把木椅指着院子里的石桌说道,“你们先坐,我去烧点开水,家里没啥好东西招待你们的。”
“不用,不用,我们讲两句话马上就走了。”我赶紧将刘强拦了下来说道。
“我们就是跟您交代一下,您女儿的金斗瓮已经处理好了,至于费用的问题我们全部承担,因为送亡者进纳骨塔这个事情,由亲属做会比较妥当,所以特地来这一趟就是想跟二老说一声,您看什么时间合适,定个日子。”
“谢谢你们,遇到你们是我女儿的福报。”刘强的双眼满含激动的泪水,拉着我的手连声道谢。
“我刘强一辈子没做什么亏心事,却落得老来丧女的凄苦下场,我们家的处境你们也看得到,并不是我故意不付你们这笔钱,这些年为了给我女儿的死讨个说法,但凡家里有点值钱的东西都拿去变卖请律师打官司了。”
我一听都已经动用到司法手段了,看来刘秋萍的死是不寻常,“那官司没有打赢吗?还是说赔偿款还没下来?”
“官司已经打赢了,赔偿款也全部都下来了,可所有的赔偿款全部让徐虎这个畜生捞走了。”
刘强一提到徐虎这个名字便咬牙切齿。
赔偿款一般都是直系亲属继承的,这个徐虎和刘秋萍如果是夫妻还情有可原,可是从徐虎口中听到的似乎两人只是情侣关系而已,怎么这笔赔偿款落到他的手里。
之前透露消息的保安说徐虎能在丽水诗苑买房子是因为发了一笔横财,难道这笔所谓的横财就是刘秋萍的死换来的赔偿款?
“冒昧问一句,刘秋萍是怎么过世的?”高凝疑惑道。
“车祸,具体的情况我们也不清楚,我记得出事的那天晚上,凌晨四点多,徐虎给我打电话说是他和秋萍出事了,现在人在医院让我们赶紧过去,我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断气了。”
刘强一边说一边用粗糙的双手抹去眼角的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院方和警方都劝我不要看儿女的最后一面,说人已经面目全非不看也罢,我连女儿的最后一面也没见着。”
我是看过刘秋萍那张脸的,确实已经没有半点人样了,这最后一面幸好是没见到,见到更是增加老人的伤心而已。
再怎么说一条人命的钱可不少,刘秋萍生不能孝顺父母,留下这笔人命钱多少也能慰藉两个老人丧女之痛,不至于落到如今这步穷困潦倒的田地。
“那钱怎么会落到徐虎的手中?”我问道。
刘强说起这一段又是捶胸又是顿足,恨得牙根直痒痒,好像徐虎要是站在面前的话,他恨不能立刻将徐虎抽筋扒皮。
听刘强说我们才得知,原来徐虎和刘秋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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