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谁要你的人了?”
夏侯凡一似乎心情不错,大声呼喊着帐外的士兵,让士兵将军中医丞请来,士兵见荆悦和夏侯凡一坐在主位上,愣了愣,随即急急忙忙将军中医丞给请了来。
“老臣参加可汗。”
夏侯凡一换了一个位置,坐到荆悦左边,紧紧搂着荆悦,对医丞说道
“刘医丞,你快来看看,可否将她手上的伤口给缝起来。”
荆悦听到夏侯凡一的话,沾满血污的小脸瞬间变了颜色,缓慢的将右手收回来,哪知被夏侯凡一紧紧按住,他在她耳边说道
“你还是老样子,怕缝针。”
久违的熟悉的气息突然间出现在自己身边,而且还只是唇与耳朵的暧昧,荆悦瞬间就脸红了,好在脸上多了一层伪装,不至于让她洋相百出。
刘医丞来到荆悦身边,仔细看了一眼荆悦手上的伤口,拿出药箱,刘医丞说道
“可汗,这位姑娘的伤口未得到及时处理,已有感染现象,现在老夫先给姑娘缝针,随后在进行感染处理。”
夏侯凡一点点头,刘医丞自药箱中拿出针线,荆悦看了一眼,明亮的双眼里闪过一丝害怕,左手下意识地紧紧抓着夏侯凡一的衣袖。
刘医丞将手中的针在火烛中消了一下毒,用白布沾了坛中的酒擦拭着荆悦伤口周围的肌肤。
当针从肌肤中穿过的那一刹那,夏侯凡一明显感觉到了荆悦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他扳过荆悦的头,低头就吻住了荆悦。
荆悦沉浸在针线穿肉和夏侯凡一安抚她的矛盾中,渐渐放松了身体,肌肉不在紧绷,刘医丞缝针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刘医丞缝完最后一针,夏侯凡一也离开了荆悦的唇。他低头看着她,嘴唇被他吻得红肿,看起来诱人至极,虽然那张脏污的小脸有碍观瞻。
手臂传来火辣辣的痛,荆悦低头看了一眼被缝的整整齐齐的伤口,原本的旧伤口又再添新伤口,眸子里闪过不知名的情绪。
夏侯凡一吩咐人端来清水,扭干绣帕,擦干净她脸上的脏污,露出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
两人四目相对,她一双眸子秋水盈盈,他一双眸子深邃绵绵。
忽然间,她开口唤他
“凡一。”
夏侯凡一身体一怔,他有些激动的看着荆悦,大手扶上她的脸庞,他颤抖着声音说道
“再喊一遍。”
“凡一。”
有的时候我们欢喜的不是失而复得的喜悦,而是你就在我耳边轻轻的唤我一声名字。
如此时此刻,两人放下了家国仇恨,恍如那年两人在茶亭饮茶赏玉兰时的畅快肆意。
可惜好景不长,军中响起嘈杂声,刀剑声不绝于耳,熟悉的声音在军中响起,荆悦识得那是墨轻逸的声音。
她推开夏侯凡一,踉跄着脚步来到营帐前,撩开帘子,就见墨轻逸带领着火骑兵在军中与突厥士兵周旋。
夏侯凡一来到她身边,见她的目光看向那匹黑马上的男人,眸光眯了眯。
他推她出去,在她耳边说道
“阿悦,从今往后我们是敌人,不要去查我曾经遭遇过什么,你只要记得,夏侯的天下我不去争,我只是受人之拖而已。你去吧,如果有一天你还落在我手中,我一定不会再放你回去。”
她愣愣的看着他,他放下帘子进入了中军帐,看着他的背影被帘子遮住,她捂着隐隐作痛的右臂转身来到墨轻逸身前。
突厥士兵似是得到命令,停止了攻击,一众火骑兵围着墨轻逸和荆悦两人。
墨轻逸眯眼看了看荆悦的手臂,伸手将她拉上马,带领着火骑兵出了突厥军营,往燕门关而去。
马背上,他问她
“你和突厥可汗什么关系?”
右手无力,只能用左手抱着墨轻逸的腰,听得墨轻逸的话,她说
“相逢于平水,相忘于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