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这个小阳台一直是莫小蝶和她的后妈李映雪争执的焦点。李映雪钟爱四君子之一的兰花。欲以她艺术家的目光打造居家摆设。能摆放植物盆景的地方绝不落空。父亲又很爱这雪姨,自然是由之任之。可莫小蝶并不买帐,她不当一回事。最初的时候还小,不是对手,只是明里忍耐暗里破坏。再大一点就不再自已出手,出损招,暗地里唆使小弟弟搞破坏。出来工作了,跟雪姨谈判。最后付出整个庭院的使用权,她拥有了这个小阳台的使用权。现在这个小阳台完全成了她的私人“领地”。雪姨,弟弟连同父亲想要踏进这片区域还得经过她的同意才行。她不在家的时候,会把这阳台的落地玻璃门锁起来。
她把阳台里的所有花啊草啊全部搬走。养了两缸热鱼和几只鹦鹉。不管红小丑还是蓝魔鬼,也不管是雪龙还是银龙,就是石斑都弄来了。凑一起,要求的就是五颜六色的效果。至于鹦鹉,管它什么金刚鹦鹉、牡丹鹦鹉、虎皮鹦鹉、鸡尾鹦鹉一样来上一笼。别看养得有模有样,每日按“说明书”按时按量的喂。说句心里话,她并非出自喜欢,也完全不懂。像父亲对于茶,雪姨对兰,她无论是养鱼还是养鸟都完全不是出于欣赏,她也完全不懂得欣赏。她不求养得好,但求养不死。
你喜欢花草,我就“喜欢”鸟鱼。她定制了一个可以调节方向、高低以舒适为噱头的藤制千秋。就是累了,也可以打开像网床,可以休息。
莫小蝶正抱着抱枕躺上面假眠。莫廖山轻轻地敲了一下门。看见玻璃门虚掩着,就进来了。他拉张藤椅坐到女儿的对面。莫小蝶知道是父亲来了,坐正了对着父亲。
莫廖山和霭地对女儿说:
“是不是工作压力大?是不是累着了?看你这段时间状态不是很好。”
“好着呢!”莫小蝶不想表露什么。
“看你有些魂不守舍。刚才还发了那么大的火。”莫廖山指的是她厨房摔火机的事。
“爸,是不是刚才我的无礼让你在王伯伯面前出丑了?”莫小蝶以为父亲是因为她的“无礼”行为有失大家风范,事后责备她来了。
“你王伯伯才不会在意这些呢,相反他刚才还在我面前说你落落大方,是在夸你呢。”
还夸我呢,你是没进来看到我在厨房的模样,看到了就不会这么说了。
父亲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遍。一身藉色的镂空吊带连衣裙,美人锁间一条精美的铂金镶钻链与凝脂般的肌肤月光映雪。赤着双脚抱膝蜷缩在那儿。她玩弄着脚踝上的红绳子。她乜斜地看了父亲一眼。父亲的眼里虽有慈爱,更多的是欣赏,像是在端祥着一件工艺品。她想起来了,那王老头看她的时候也是用这种眼神,仿佛她就是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让她极为不舒服。礼节使然她无法流露出丝毫的不爽。
现在则不同,只有父亲在,撒娇嗔怒使使性子都由她。只是她今天心情不佳,提不起精神。父亲看她神情恹恹,也不接话便又说:
“我正想问你呢,说的好好的生日宴会怎么就想着取消了呢?往年不都这样办的?爸爸这边,你雪姨那边该邀请的都己一一邀请。还想着今年给你惊喜呢。”
“爸,我现在对这种隆重的生日Party不感冒。我觉得那是一种铺张浪费,又没有任何意义。”
“老爸很欣慰你能有这样的想法。说明这一年前你进步很大,有自已的主见。”
“爸你是同意了?”莫小蝶没想到父亲这么好说话。她刚想摇着父亲的手臂说谢谢爸。父亲就开口了:
“你想过了没有,过生也是一种交际,一项重要的社交活动。圈子有多大你成就就有多大。不仅可以联络联络感情,还可以多交识一些人,拓展一下交际圈子何乐而不为呢?所以这谈不上铺张浪费。路,该铺的时候还是得铺。”
“又不是说完全不搞,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不可以缩小范围。就在咱们家搞搞,也别请什么外人过来了。”
“不行,这事不能听你的。发出去的邀请怎么能说收回就收回呢。”
父亲打量了一下女儿又说:
“我怎么老感觉你好像有心事,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难于抉择?说出来看看,老爸给你意见参考参考。”
莫小蝶一时语结。
自已喜欢的人死活不肯过来参加她的生日宴会。这事能跟父亲说嘛!
对于从小在各种宴会里混大的富家小姐来说,反对铺张浪费,实际上是一句空话,经不起推敲。她一时也想不出什么理由。林士凡不来参加她的生日派对,她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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