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镇妖塔在半空中发出的光照亮了方圆几里的森林。一时间,镇妖塔所发出的光甚至盖过了早晨的太阳,一阵阵古朴的钟声从塔中发出,激荡着所有人的心灵。
镇妖塔初始只有巴掌那么大,而后,随着一阵阵光芒闪烁,变得越来越巨大,直到高百米,底部宽三十米的十层高塔。
此时,这突然而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纷纷放下手头的工作,惊异的抬头看去。
若有人从高空往下望去,就会发现,一座更为巨大的,单纯由光辉铸成的塔,已经拔地而起。金色的锁链从塔的真身中直射而出。
一只足有狼狗那么大的黄鼠狼,正被捆的动弹不得,不断地发出痛苦的哀嚎。他无助的在地上打滚,犹如被烧红的热铁烙在身上。
另一边,锁链捆住了一头三层楼高四不像的鹿角,他的鹿角便有一层楼那么高。粗壮的四肢有力的蹬在地上。他仰头,那金色的锁链也被他拉起。
他仿佛一个战士,昂扬着高傲的头颅,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愤怒,却包含着无尽的怜悯。
巨大的四不像就如同方杉在梦中看到的那样,沐浴在镇妖塔的金色光辉中,他的身体没有散发出一丝的黑气,反而显的更加圣洁。
四不像的边上,还有一只洁白的狐狸,她只有一条尾巴,惊恐的看着一条细细的链条向她飞来。
但是她没跑,只是瑟瑟发抖的躲到四不像的身后。
那锁链在半空中被四不像一口咬住,他的嘴唇里渗出鲜血,却犹用尽全力将这锁链拉开。
镇元子已经顾不上责骂仲俞子了,但是他对此毫无办法。镇妖塔一出,除非仲俞子愿意将其收回,否则纵使是修行万年,半只脚踏入仙境的妖兽,也决不留情。
镇元子运起轻功,直飞而上,抽出自己的悯天剑,狠狠地朝那锁链斩去。
却不想,完全劈了个空,那锁链竟像全然不存在一般。
镇元子无功而返,用命令的语气对在一旁看戏的仲俞子喝道:“师弟,悬崖勒马!你忘了宗门的行旨了吗?”
仲俞子有些可笑的说道:“师兄,这些是妖怪,伤我百姓,世人皆除之而后快,我何错之有?”
镇元子心痛的说道:“师弟,你入了魔障了!你看此神物,身处镇妖塔下,周身洁净,毫无染污,此乃祥瑞,还不快快收了镇妖塔!”
仲俞子说道:“若是祥瑞就不该出来扰乱苍生,我看它正是堕落之兆,此时收了它,以绝后患!”
眼见那镇妖塔的锁链越收越紧,黄鼠狼精已然被那锁链拖的飞起。在空中便燃起了金色的火焰,它发出了凄厉的惨叫,真身逐渐被炼化。
待到其落去镇妖塔的底层,已然变成了一滩金色的灵萃。
那匹四不像,此时正艰难的应对着两条金锁链,他伫在地上的四足,已经撑不住这般巨大的力量,不断地朝着塔身被扯去。
镇元子心急如焚,只得使出杀手锏,他让自己的语气更加的低沉,说道:“师弟,若是师父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必然将你逐出师门!收手吧,现在还不晚。”
仲俞子心中一凛,却是有些动摇。但是他既然敢做出这一步,早已做好了被逐出师门的准备。
他心一横,冷笑一声,说道:“哼!天剑宗里尽是些冥顽不灵之辈,留在天剑宗又有何用?师兄,我最后再叫你一声师兄,从今往后,我与天剑宗再无关系。大丈夫,天地中何处不可安身?”
听到仲俞子说出这般绝情的话来,镇元子心如死灰,他终于认清自己这个师弟的真面目了。
镇元子神色一凛,说道:“宗门不幸,竟出了你这样的败类,我今日就代表天剑宗,废你武功,驱逐你这个大逆不道之徒。”
仙羽跟沈慕英早就听到了外面争吵的声音。此时她们终于弄清楚了发生了什么事。
沈慕英听到父亲做出这样的事,说出这样的话,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
她嘴唇惨白,却仍旧坚持着冲到外面,对着仲俞子喊道:“爹!三思而后行,这是您教英儿的,如今您自己却为何如此糊涂?英儿求您,别一错再错了!”
仲俞子此时已经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说了,他对沈慕英说道:“你不必再劝为父了,今后为父将开宗立派,若是你还念父女之情,就随我一起走!”说完,仲俞子便取出了佩剑,眼神紧紧的盯住镇元子。
沈慕英听了仲俞子的话,眼忍不住从眼眶中流下来,人却如同失了魂一般,软倒下去。一旁的仙羽连忙将她扶住。
方杉早在那四不像被金锁链捆住的时候,就向着四不像所在的方向跑去。
此时,方杉已经跑到了四不像的身边。他挥舞着自己的双手,吸引着四不像的注意。
四不像嘴里的金锁链不断地伸长,碾碎了他的牙齿。他就要撑不住了,但是他不能不撑住。他知道,自己的身后有着自己的全部。
方杉大声的喊道:“神鹿,是我!”
神鹿终于注意到了他身边的这个人,自己在他的梦境里见过他。
“凡人,你来做什么?”依旧是那么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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