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独也木说了几句话,拓木拔问道:“你就是天剑宗的人?”
华阳子说道:“正是,在下繁复县分宗主,希望各位明辨是非,莫要伤了和气。”
拓木拔哈哈大笑,说道:“等的就是你,动手吧!我就是要伤和气!”
说着,拓木拔一个跳跃,就冲到了华阳子身边。捏着拳头就往华阳子身上招呼。
“唉,这又是何苦!结阵!”华阳子眼看拓木拔不听劝解,身形爆退,对着弟子们喊道。
原来,这些天剑宗弟子一进客栈,就已经形成了一个半包围的阵势,此时拓木拔要动手,这些弟子转眼间就将拓木拔围了起来。
这些弟子手上都拿着无锋的悯天剑,也不怕失手伤人,纷纷往拓木拔身上攻去。
方杉看的出,这些弟子都只是记名弟子罢了,天剑宗里的记名弟子,除非能领悟清心决,在心法上有所造诣,否则,一般都没有修习内力。
甚至于通篇的清心决都故意不强调内力的修习,而是更注重于智慧的锻炼。
因为天剑宗的前辈高人们明白一个道理,力量是把双刃剑,只有将力量掌握在具有足够智慧的人身上,才是可控的,有利于百姓的。
因此,当初仲俞子想要将简化的清心决流通起来,遭到了程阳子的直接反对。
在程阳子看来,没有智慧的人学了内功,只会用这种力量去作恶,那还不如没有。
此时这些天剑宗的记名弟子们有的仅仅是悯天剑法的第一境,加上平日里强身健体得来的强壮体魄。
饶是如此,这八个记名弟子也给拓木拔很大的压力。
每当他想靠蛮力冲出阵去,那个方向上的四个人就会拧成一股力量,坚定的挡住他,而他身后的四个人则趁机出手进攻。
他又不得不放弃冲出去的打算,转而防守,但是双拳难敌八剑无论他怎么防守,悯天剑就像棍子一样往他身上各处招呼,这比棍子可痛多了。
有时候,拓木拔想要先解决一个,他一踢腿,那人就往后躲,然后又是几把剑一顿招呼。
很快拓木拔就撑不住了,他猛的爆发出一股内息,大喝一声,浑身就冒出了热气。
脚一蹬地,就想从上突围。
“回去!”华阳子运起轻功,一脚将他踢落下去。
拓木拔生了气,他一把揪住其中一个弟子的剑,猛的拽过来,也不顾其他人砍在自己身上的剑了,全当是挠痒痒。
那个弟子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剑,双腿稳稳的扎下马步,加上身边两个弟子的照应。
竟也硬生生的稳住了身形。拓木拔就像一只困兽,加上华阳子还在边上督阵,赤手空拳的他真不是八个天剑宗记名弟子的对手。
方杉知道这阵法,自然叫作悯天剑阵,攻守兼备,八人浑然一体。若是再加上一个督阵的人,被困住的人就只有被打的份,全然没有招架之力了。
不一会,拓木拔耗尽了体力,他大声喊了一句夸考语。大概是撑不住了,快来助我之类的话。
独也木在一边看的津津有味,他似乎在学习,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寻找破解之道。
一句话来说:他是个下棋的人。
拓木拔早就撑不住了,但是他不讲,独也木是不会出手的,这是草原上的规矩。
草原上的勇士,把每一次战斗,都看作是磨练自己的机会,一定要到最后时刻,这样才能学的更多。
听到了拓木拔的求救声,独也木终于决定出手了。
方杉只觉得眼前一花,独也木像鹰一样的落进了悯天剑阵之中。他一把将拓木拔提起来,扔了出去。
全场震惊。
场上很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悯天剑阵里就只剩独也木一人负手而立了。
他同几位记名弟子招招手,似乎是在让他们进攻。
几个弟子左右相视一眼,完成了私下的眼神沟通。
只见八个弟子纷纷后退一步,双手持剑,突然从朝八个方向向独也木的身体各处刺出。
这八剑封死了独也木可能的所有行动。
独也木不慌不忙,他打算不用内力就破掉这个阵法。
只见他双腿劈叉,直接将两腿迈成一字形,这样就躲开了攻往他上半身的四剑,又躲开了下半身的两剑。
还有另外的两剑,他一掌一把,都轰开了。
不过悯天剑法其妙就在于变,所有的剑方向突变,被独也木轰开的两剑快速的收回。
被他避开的两剑,突然就转刺为横砍,继续向他攻去。
而他头顶的四把剑,紧紧相随,变刺为竖劈。
独也木的这种破解之法,悯天剑阵早有预期了。
不过独也木也有办法,这次他将横劈而来的两剑拨开,就地一个翻滚。
就直接近其中一个弟子的身。此时,所有的剑都落到了他的身后。他迎来了第一次攻击的机会。
而此时,剑还未击中他一次。为了应对敌人的近身,这个弟子收剑陈前,并且向后稍退了一步。而他左右的弟子也马上持剑相护。
却不想,独也木的目标就不是那个离他最近的弟子,在左右两个弟子收剑准备护卫的时候。
独也木一个扫堂腿,直接把他们两人绊倒。而他又一个箭步冲上去,踢飞了那个持剑护住胸口的弟子。
若以比阵而言,独也木这样就算破阵了。他没有继续进攻,而是看着这些记名弟子说了句什么。
“主人说,这阵法不错,可惜下盘不稳。”拓木拔在一旁翻译道。
华阳子也知道凭这些记名弟子是绝不能留住这个男人的。而且从他刚刚的表现来看,就算是自己,也绝无把握胜他。
华阳子对着几个记名弟子说道:“你们退下吧。”
又接着对独也木说道:“听你们的话,像是夸考人,武功又如此高强,为何要在此惹事生非?莫不是想挑起两国相战?”
拓木拔将华阳子的话翻译给独也木,独也木听后,说道:“久闻天剑宗大名,特来请教。”
华阳子说道:“我只是一介分宗之主,若是阁下有心,可去往心城向天剑宗的高手请教,何必在城中闹事?”
独也木咧嘴一笑,说道:“草原的王总是做他想做的事。”
说着露出了他那闪亮洁白的犬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