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剑客,你年纪轻轻的,不会比我们这些老人的记性还差吧?你拿了我离宫的圣物,以为就可以轻轻松松的脱身吗?前宫主宽宏大量,不跟你计较这件事情,可是我们却是要跟历代宫主有交代的,如果识趣的话,快点把玉澈碗给交出来,我们这就回离宫去,不再打扰你们闲逛的雅兴……”其中一个长老站出来,一双冷厉的眸子似乎可以直接把人的胸腔给打开,里面有些什么看的清清楚楚。
玉澈碗?紫月这才突然间记起这件事情来,说的没错,自己确实拿了别人的圣物——玉澈碗,之前是准备还给冷夜风的,可是冷夜风已经不想回离宫了。她原本的打算是找个机会把玉澈碗还给离宫的,这毕竟是人家宫主的信物,自己霸占着这个虚衔也不好,可是自从她知道玉澈碗里有神兽讹雅以后,她就已经没了还回去的打算了。
讹雅已经认定她是主人,如果她把玉澈碗给还回去的话,就是等于弃讹雅于不顾,讹雅已经在玉澈碗里封印很多年了,难道要让它永不见天日吗?现在可是除了她的鲜血谁也召唤不出讹雅!
长老们看见她眼珠子滴溜溜直转,立刻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沉着声音说道:“你是紫月剑客,也算是有些名头,如果你起了贪恋的话,我们一定会把这件事情传扬出去,让你遭受世人的唾弃……”
“紫月,你把玉澈碗交给这些前辈吧,现在我们留着它,也没有什么用处。”望影不明白紫月在迟疑什么,不过,在他看来,当初抢夺玉澈碗只不过是为了应付幕天,现在幕天已经不要玉澈碗了,留在身边也只不过是多了一件法器而已,而且离宫的人因为玉澈碗而穷追不舍的话,那才是极大的麻烦。
谁知道紫月一笑,脆生生的说道:“望影,你难道忘了吗?我们把玉澈碗交给幕天了,现在我拿什么来给前辈?”
此言一出,所有人一愣,特别是花烙,她完全不相信紫月真的贪恋上了玉澈碗,玉澈碗是很美,它制造出的琼浆玉液也是人间难得的美味,可是玉澈碗再好,也是别人的,强行的留着未免太不讲道理了。
紫月是花烙的偶像,自己的偶像睁眼睛说瞎话,她怎么能够相信?
“幕天?哪个幕天?你不要胡乱的说一个人名出来就想把我们给打发了。”长老气的白胡子乱颤,原笨红润的面庞也瞬间铁青一片。
“对了,你们可能还真不知道幕天是什么样的人物,不过,玉澈碗的事情是因我而起的,我怎么的也要给你们一个交代,我就把幕天的事情告诉你们吧?幕天是烟雨山庄的庄主,也是枫桥渡如意赌坊的老板,他功力深厚,就是我也不是他的对手,因此他向我讨要玉澈碗的时候,我只能够乖乖的给他了,如果你们不想要幕天这么一个厉害的宫主的话,就去找他把玉澈碗给要回来。”紫月大言不惭的说道,玉澈碗本来就是幕天惹出来的大麻烦,现在把大麻烦扔给他也是合情合理的,况且,以幕天的实力和离宫有的一拼,只要他们对上了,自己就可以脱身了。
“哼,想不到堂堂的紫月剑客也是信口雌黄的女人!”其中一个长老一捋胡子,气的浑身发颤,“你,你真的就以为我们离宫的人好糊弄吗?玉澈碗是离宫的圣物,圣物在哪里,我们自然会感应的到,你以为我们是如何知道你们在这里的?就是受了圣物的感召才找到这里来的,圣物明明在你的身上,却硬是扯出一个什么幕天来,看样子今天不让你吃些苦头,你是不会把圣物给交出来了……”
紫月收敛住笑容,把头一抬,胸一挺,脆声的说道:“玉澈碗在我身上怎么了?这证明我跟玉澈碗有缘分,因为有缘分,所以你们不能够把玉澈碗跟我分开,否则你们就是对离宫历代宫主不敬……”原本还想着把事情推到幕天的身上她就可以脱身了,没有想到她的功力是恢复了七成,可是这说谎的本事还是没有见长,这些一个个看上去已经老糊涂了的离宫长老原来早就已经洞悉了一切,正准备一步步把她逼向死角呢。
她自己站不住道理,只有胡搅蛮缠了。
“我们对历代宫主不敬?今天要是放过你,才是对历代宫主不敬呢?”十个长老,一样的花白胡子和眉毛,一样的气的铁青的脸庞,现在又像是受过训练一样,一致的气的精干的身躯打颤,十双冷眸里已经凝集了冷厉之气,眼看着已经到达了他们忍耐的底线了。
望影知道事情继续下去的话,动手是避免不了的,这些离宫的长老自身的修为都在万年以上,动起手来,自己这一方是绝对逃不了便宜的况且,还有清水,红枫和花烙这几个功力差的人需要照顾……
他实在不明白紫月非要留着玉澈碗到底是为什么?她一向都是一个坦荡荡的人,应该不会起什么贪念才对啊,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苦衷……
这一点上,望影是绝对相信紫月的。玉澈碗是法器,只有在离宫人的眼里,它才是价值巨大,意义非凡的圣品,紫月没有必要为了这么一个物件和离宫的十大长老作对……
“紫月,既然前辈门已经认定玉澈碗在你身上,想必前辈们也不会随便这么说的,这玉澈碗你到底还不还给他们,总得给一个理由吧,免得其中发生误会,不要忘了,冷夜风跟我们是朋友,如果我们和离宫发生误会的话,会令冷夜风很难做人的……”
“望影,你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去了,正因为我和冷夜风是朋友,所以,即便玉澈碗在我的身上,我也不会拿出来的,因为这玉澈碗之所以会在我的手里,是冷夜风亲自交给我的,冷夜风说过,他已经不想留在离宫这伤心地,所以这玉澈碗他留着也没有用,所以就把玉澈碗给我了,我想,他应该是将整个离宫都托付给我了,既然是朋友所托,又怎么能辜负呢?”
反正冷夜风又不在这里,由她怎么说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