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着还要不要继续一间一间屋子找下去的时候,盘绕在公孙脖子上的蜃龙又说话了。他说道:“看上哪间房子推门进去就是,若是里面有人,把他们剁碎了,蜃龙大爷两口吞了他便是。”
公孙一听这蜃龙又在聒噪,揪住蜃龙的身子,一把就把他摔到了墙上。公孙对蜃龙说道:“你是谁大爷?几天没管你,你又惹是生非,在殿外人多就当是给你留面子了,再敢胡言乱语,看我怎么收拾你。”
再看那蜃龙被公孙摔出去,也不生气。自己又顺着公孙的腿爬回了公孙的脖颈之间,满脸堆笑的说道:“你是我大爷还不行么?别生气,外面那老杂毛……额……老不尊的,他嘴贱,你又不会骂人,我那还不是帮你出气,要是遇到像那白裙妹子一样的美丽姑娘,我哪敢造次,要说话也得是帮你说话不是。”要说这公孙的个性谦和,耳根子跟心坎子就都软,蜃龙这几句话一说,公孙打心里就生出了原谅蜃龙一次的冲动。
与此同时,从公孙他们对面的方向的走廊中,走过来五六个年轻人,直直地就向公孙走来。公孙一看这架势,连忙拉着少典向侧身站在了左侧的通道之中。谁知道那群年轻人也跟着向右一转,再次把公孙堵在了通道之中。这居所之间的通道比较起之前他们相遇的走廊,可不止窄了一点半点,那群年轻人当时就把通道堵了个严严实实。公孙见实在避无可避,索性也就不再躲避。站在通道中间想看看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这时从对方几个人中,走出来一个个子不高的男子,对着公孙说道:“那里来的小野狼,不知道好家狼不挡路么?赶紧闪开。”
虽然对方说话时嘴里不干不净,但是公孙心想,对方怎么也是一起来到闻人会学习的同修,总不好一见面就闹矛盾,万一真的是自己兄弟挡了人家的路呢?便一把按住了想还嘴的蜃龙,然后拉着烈山向刚才他们查看过的一间没人居住的屋子里走去。怎知这一避让,还真避让出事情来了。刚才那群人又跟了过来将房子的门堵住了,还是刚才那个出言不逊的小个子说道:“泣少,这两条原来还真是您家养的家狼,您看,他俩还知道迎接主人回家呢。”
而被小个子称为泣少的是一名身穿灰白色裤褂的少年。那名少年微微一笑,看了看眼前的公孙说道:“沙子,你看错了。少爷我的家里哪有这么脏的土狼。”
这二人这般羞辱自己兄弟二人,饶是公孙脾气再好也有点忍不住了。不过,在没弄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公孙还是强行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上前行了一礼说道:“未知几位兄长的居所选在了哪里?若是因为我们兄弟的唐突,误闯了几位兄长的居所,冒犯了几位兄长,还望几位兄长见谅。”
公孙话音刚落,之前的那帮人还没说话,从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说道:“风兄果然不愧是风族族长家的二公子,这家里养的家狼都这么会说话,真是叫人好生羡慕啊。”
听到这话的之后,刚才的泣少一边玩味的看着公孙,一边回道:“‘娲铿’啊娲铿,你不去给你们娲族那女族长请安,跑这来干什么?我可没认这两条土狼是我家的,我家堂堂风族族长之家,怎么会有这种来历不明的野狼。倒是你们娲族,居然让一个女人当族长,以后你们这一族,不如也在自己的姓氏前面加个女字,叫女娲氏好了。”
听到这话的娲铿脸色一黑,说道:“‘风泣’,别那么嚣张,你以为风氏一族还是你们自己嘴里说的盘古城第一大族么?你爹跟你爷爷倒是男人,还不是输给了同一个女人。连部落名字都输出去了。”
本来还都是在奚落公孙与烈山的两拨人,忽然就自己吵了起来,公孙被他们堵在院子里,也不知道是应该走还是应该留,索性找了个石凳坐下,开始看戏。
再看那风泣被娲铿这么一说,也涨红了脖子,回道:“娲铿,我要是你,让个女人骑在头上当族长还不如真的挖坑把自己埋了呢,还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么。”
再看那娲铿,忽然就分开人群来到了风泣面前,瞪着风泣说道:“你以为若不是我家阿妹‘累’叫我来看看这俩小子有没有被你们风族小气报复,以我的身份,我会多看你一眼么?”
怎料娲铿这一顿急急的抢白并没有在气势上压倒风泣,反而引发了风泣一方数人同时的哄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