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姬九真听完玄苦一番祷告,心中顿感温暖,这种温暖,只有在爹爹和三叔身上感受过。特别是经历过家破人亡之后,这种温暖,对于姬九真而言,分外珍贵。姬九真眼圈微红,也跪下祷告:“弟子自知身负血海深仇,有违我佛慈悲之法,今日弟子在佛祖面前立下重誓,无论何时何地,弟子必定心存善念,礼拜我佛,若有违背,甘受天罚”!
姬九真一番祷告之后,身上的传家玉璜突然飘浮在佛祖舍利塔之前,光芒大作。不一会,只见佛祖九层舍利塔突然佛光显现,阵阵吟唱萦绕其间,从佛塔之中,飞出一个鸽蛋大小的光团,停在玉璜之上,光华交融。盏茶功夫之后,那光团竟慢慢长大,不一会,便长成了三寸高的一个光头小和尚,面如粉团,圣洁之象不可目视。从那小和尚口中更是传出几声佛音:“嗡嘛呢呗咪吽”!
“佛祖六字真言”!饶是玄苦禅师定力非常,见此情景,也惊叫出来。
只见那三寸小人圣洁之相逐渐褪去,慢慢睁开眼睛,目光清澈,看着姬九真:“妈妈,妈妈,我饿”!
姬九真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顿时慌了手脚,看向师父玄苦大师,玄苦大师满面苦笑:“去吃饭”!
不一会,三人便来到一处院落,如果那三寸小人算是人的话。这处院落只有茅屋三五间,院内菩提树下卧着一只大黑狗,看见玄苦三人进来,只是懒洋洋的摇摇尾巴,便又继续打瞌睡去了。玄苦禅师刚一进门,一个青年僧人便迎了出来,只见此人嘴角含笑,满面温和:“法真见过师父,这位想必就是小师妹了”!
玄苦禅师也不废话:“吃饭”!
法真愣了愣,连忙去厨房收拾不提。不一会,便捯饬出一桌饭菜,虽然只是蘑菇豆腐之类的素宴,倒也十分雅致。看见开饭了,菩提树下卧着的那条大黑狗也跟了进来。
那三寸小人看见有饭吃,二话不说,扑向那盆米饭,不一会,整整一盆米饭便已见底。玄苦禅师三人愣了半天,谁也想不到,这三寸大的小人,怎么吃得下那一整盆米饭。饶是如此,那三寸小人似乎意犹未尽,看向那几碟菜肴,露出急切之意。看见他如此眼神,法真吓了一跳,赶忙伸出手,想抢下来一些,终是慢了一步,那几碟小菜,又被那三寸小人扫荡一空。
玄苦禅师看向法真:“还有吗”?
“师父,还有一盆青菜菌丝汤”!法真汗都出来了。
玄苦禅师苦笑一声:“端来吧,为师今日不饿,喝口汤就好”!
法真连忙去厨房盛汤,边走边说:“我也不饿,喝口汤就好”!
不一会,汤端来了,三人望着那汤里飘着的几片青叶面面相觑,少顷,玄苦禅师说:“法真,你师妹今日第一次进门,不好饿着,你便把这菜叶盛给你师妹吧”!
姬九真听了连忙说:“师父,我也不饿,喝口汤就行”!
三人涵养功夫极好,忍得住肚内饥饿,可那桌下卧着的那条大黑狗,肚内空空,却是忍耐不住,冲着三寸小人跐牙咧嘴,低吼恐吓不断。三寸小人见大黑狗吓唬自己,也不害怕,一跃便跳到大黑狗头上,口内笑道:“乖狗狗,乖乖乖”。刚才还一脸凶相的大黑狗,转眼间变得温顺服帖,任由三寸小人玩弄自己的耳朵,露出极度舒服的笑容,对,确实是笑容。
玄苦大师看着那三寸小人,对姬九真说:“九真,这小人是佛祖舍利所化,又懂得佛祖六字真言,有他跟着你,想来,你的佛法修为,定会日渐精深”!
法真听师父说这小人是佛祖舍利所化,还懂得六字真言,吓了一跳:“师妹,这小人叫什么名字啊”?
姬九真想了想:“师父,要不就叫一休吧”!
玄苦与法真面面相觑,这算什么辈分,莫非比自己还要高出几辈?
三人默然无语喝完青菜菌丝汤后,玄苦禅师吩咐法真再去膳房多领些米面蔬菜。仍不放心,郑重其事的吩咐:“法真,明日多做两倍饭食吧”!法真都走出老远,只听玄苦禅师的声音传来:“三倍吧!还是五倍,五倍稳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