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一看这风确实不小,真怕是什么重要信件再被风给吹丢了,我赶到窗台一看,还好,那邮递员还比较讲究,不知道在哪里找来半块砖头,把信给压严实了,并没有被大风吹跑吹丢。
麻子跟在我背后,见我手中拿着信封,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是哈哈一笑:“哎,老许,以后可别说我这嘴是乌鸦嘴了,你说我刚刚说完你快要有媳妇儿了,这他娘的情书就到了,你看看这好事儿来的就这么快啊!”
我没理会他,低头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发信地址,是从内蒙古锡林郭勒盟发过来的,麻子压根儿就不认识“锡林郭勒”这几个字,我也就没把信封递给他看,只是便撕开信封边说道:“这是草原那边来的信,我想不是那卡布日老师傅给咱们的就是张德宝给咱们的!”
麻子尴尬一笑:“我他娘的以为你老许背着我有什么相好呢,原来是大老爷们儿给你的信啊,那我可就不感兴趣了,你自己看吧,不用给我读了!”
我心说我还懒得给你读呢,浪费口水还不见得愿意听,干脆撕开信封自己默读起来。
麻子见我一声不响的站在那里默读着信,伸脖子想看一看内容,还好些字不认得,急得干瞪眼睛乱跺脚,也不知道上面写的啥,我暼了一眼他,更上不紧不慢的读着,偶尔还故意叹口气,让他愈发着急,嘴里竟冒出脏字,嚷嚷道:“你这老许忒不讲究,我他妈的哪里得罪你了,竟要如此对我!”
他这几句话说的是铿锵有力义正言辞,还充满着怨恨的语气,活生生的好像被人抛弃的怨妇一般,只晓得骂街了。他言语之际,我也将信件读完了,仔细想想,这信毕竟是给我们俩写的,还是让他知道比较好,要不日后我非得落埋怨不可。
我看着他还在瞪我,屋外的风还挺大,便拽着他胳膊袖往屋里拉,他气归气,不过还算老实,我拽着他也没做什么反抗,就跟我进屋了。
“好了好了,别他娘的跟个娘们儿似的啦,不就一封信嘛,你松哥今天就给你读一读!”我坐到床上,把折上的信又打开了,清了清嗓子准备给麻子再读一遍。
麻子也不客气,扑通一声也不清楚使了多大的劲儿,就坐我旁边了,我看我这床再这么折腾两次,真的就得换了。“别给我读,这些信都是他娘的文绉绉的,我听不习惯,那就给我说说大概内容得了!”
我一看信上也得好几百字,正好还懒得原封不动的给他读一遍,给他说说大意便也不错了,便也学着之前他的样子,神秘的嘿嘿一笑道:“那张德宝拿着那卖匕首的钱娶了个媳妇儿,打算让咱们俩去他家参加他婚礼!”
麻子听我这么一说,眼珠子瞪的溜圆,嘴也不自觉的张个老大:“我操?就张德宝那死样儿?就他妈的拿了五百块钱就娶上媳妇儿了?要这么说,咱们俩现在手头也有三千块钱,分一分一个人也一千五呢,按这么说咱们俩也能娶着媳妇儿啊!”
我不清楚麻子这脑子是什么东西做的,把什么事情都想得那么简单,我真不想让他这么一直陷入这样的怪圈里,决定赶紧给他讲明白了比较好:“这个嘛,有钱确实是一件好事儿,这有钱也能解决很多问题,可是这有钱吧,也不一定什么事儿都能办好,有钱也不能任何东西都能买的来,就好比这感情吧,咱们俩的感情是钱能买的吗?那爱情也是一样啊,爱情是无价的,你不能因为张德宝没有咱们有钱,还能娶到媳妇儿,就认为咱们俩更有钱就一定能娶到媳妇儿,明白了吧?”
麻子虽然脑子不太灵光,我这浅显易懂的比喻他还算能听的懂,眼珠子一转道:“哦,我明白了,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老孙头儿再有钱,他这回得了大病,再有钱也得他娘的去阎王爷那里报道,对吧?”
我心里一笑,没想到麻子这小子也会举一反三了,会给我举例子了,我也赶紧说道:“你这理解的确实不错,不过怎么老是他娘的联系到那老孙头儿啊?你还真盼着他死了咋的?”
麻子尴尬说道:“我这不也是临场发挥嘛,脑子里也想不出什么例子了,正好老孙头儿不是病殃殃的了嘛,我就想起来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