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过后必定是一场休假,和麻子从草原回来一个多星期什么也没有干,老孙头儿那边倒是时来运转,大病初愈又接连干了几桩大买卖,不知道具体赚了多少,看样子花到他进棺材应该不成问题了。
老孙头儿这人还算讲究,知道我和麻子又是空手而归,觉得自己也附有指挥不当的责任,看我们俩现在在家成了无业游民,便叫我们去他店里帮忙继续打点,既能赚点儿小钱,还能学点知识,何乐不为。
小店没什么太大变化,只是这几天店门被老孙头儿刷了一层红漆,说什么今年犯太岁,刷层红漆能避一避灾祸,取个鸿运当头之意。我见他对这算命的事情好像也有所涉猎,觉得最近自己好像也犯了太岁似的,干什么也不太顺心,趁着他来店里巡视之际,也让他给我算上一算。
老孙头儿一听让他帮我算命,眯着眼睛嘿嘿笑道:“我哪里会算什么命啊,这都是花钱请人家算命先生给我指点的!”
我对这算命先生的偏见有些大,总觉得十个算命九个靠骗,没几个有真正神通的,便问道:“这算命先生真有那么灵吗?不会只是江湖卖艺的骗子吧?”
老孙头儿找来之前麻子爱坐的那把太师椅,端坐了上去,和我摆了摆手说:“这算命吧,信则灵,不信则不灵,不过你就说我吧,前几天都病的要死了,生意也没法子做,自打那算命先生让我把这店门刷上红漆,你还别说,我这病也好了,生意也来了,这岁数大了,不信命是不行咯!”
听他这般一说,我也对这算命先生有了兴趣,打听好地址也准备下了班去他哪里求上一卦,转转运气。与其说是下班,其实就是趁着一会儿老孙头儿回家了,偷溜出去就完了,反正他这店里隔三差五的才有一个生意,而且前几天刚刚来了两个大生意,怕是最近生意也应该冷几天了。
果然,老孙头儿坐了没多会儿,便打算回去,这人要岁数大了,就比较喜欢在家多待着,他也不例外,看着我们俩把店铺打理的还算稳妥,拍拍屁股走人了。
我把头从门缝里伸出去,确定老孙头儿是真的走了,叫起来里屋睡觉的麻子,问他去不去一起算个命,转转运气,谁料麻子被我叫醒,起床气颇重,骂起娘来:“我他娘的不去,算命哪里有睡觉舒服,以后再有这事儿也别叫我,我是马克思主义接班人,不信这些!”说完仰头便睡。
我见他这是“无可救药”,摇了摇头,自己一个人出去了。老孙头儿给我写的地址很详细,而且距离我们店铺位置还不太远,步行了半个钟头就到了老孙头儿所写的“城西百货楼”了,算命的在此摆摊也有他的道理,城西百货楼算是我们这边人流量很大的一个地方了,来来往往的都是些大爷大妈,这也印证了老孙头儿的一句话:岁数大了,不信命是不行了。
大爷大妈不像年轻人,都受过正统的马克思主义无神论的教育,便大多对这样的算命行为不屑一顾,而他们不同,很迷信这个的,在这里既能买到便宜东西,又能和算命先生攀谈一番,所以这城西百货楼也就成了大爷大妈的“乐园”,不过年轻人是很少来这里的,我的出现也就显得比较突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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