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禹伯现在最大的愿望了,听见进沙漠出现了差错,肯定不能接受,这样的质疑也情有可原,李哏哏可能也是累到了,也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告诫陆禹伯要尊重前辈,而是学着麻子的样子,倚靠在另一边的墙上,只是并没有闭眼,而是睁大眼睛盯着“白胡子”的一举一动。
“白胡子”瞅了瞅陆禹伯,也是毫不客气:“你这小子,知道个屁,我那骆驼这些天没有吃好,瘦了很多,现在要是让它们进沙漠,还不如直接让它们死了痛快呢!你不清楚骆驼,就不要在这里乱讲话!”
微弱的灯光下,陆禹伯脸憋的通红,我知道那是气的,身为富家公子,还是集团的经理,从小到大身边都是些阿谀奉承,恨不得把他捧上天的人,现在突然被别人这样数落一番,心里自然是十分不爽,可又没什么话去反驳,也就只能憋着生闷气了。
之前就想着怎么和他们几个人都处好关系,以备万一出现什么矛盾,我可以做一个和事佬,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还多亏我这几天人际关系做得好,要不气氛非得紧张到极点不可。
我见陆禹伯憋着红脸在那里一声不吭的瞪着“白胡子”,“白胡子”倒是悠然的拿起身旁的胡琴,随意的拨动着,似乎刚刚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大叔,我知道你的骆驼这几天不能进沙漠,也晓得你心疼骆驼,不过咱们国家有一句古话是怎么说来着,叫‘言必信行必果’,既然之前都答应好了的事情,而且还收了定金,现在再反悔,有些不太合适吧?”我也不能像陆禹伯那样蛮横的指责“白胡子”什么,毕竟人家爱惜骆驼也没有错,而且我要是再像刚刚陆禹伯那个态度,怕是今天晚上我们几个连睡觉的地方都没了,非得让这老家伙赶出去露宿街头不可。
“噔噔当当”的“白胡子”疯狂的胡乱一阵乱弹,咣当一声把胡琴摔到了桌子上:“这小许说话就是中听啊!三天吧,我这骆驼再喂个三天,应该就能差不多恢复过来了,三天以后再进沙漠,总可以了吧?”
我心里一算,三天时间并不算久,可毕竟我不是老板,也说的不算,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陆禹伯,还是憋红着脸,看样子从他这里得不到什么答案,我又把目光移向了李哏哏,他还是睁着眼睛依靠着墙,见我看他,轻微的点了点头,算作回应,既然老板同意了,我这边办事儿也就方便多了:“好,就三天,听您的,咱们三天以后等骆驼精神饱满了,再去沙漠!”
“白胡子”把胡琴收拾起来,脸色也变得稍微好了一点,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出了门口,却又把脑袋从门缝中伸进了屋,一脸神秘的说道:“小许,你出来一下,我有点事情要和你打听打听!”随即脑袋又从门缝中退了出去,看不见了。
我心生疑惑,他单独找我能是什么事儿?还非得背着大家,是不是觉得工钱的事情有些不合理,又不好意思直接提出来,才想让我帮忙转达一下啊?搞不清楚,便跟着他离开了屋子。